“议表哥?齐公子?”赵慕鸢扭头看到是他们两个,有些讶异,“你们怎么也来在这里?”
“从茶馆经过,周议一眼认出了赵家的马车,说肯定是你出来了。正好前面又被人围的路都不通了,我们便说上来喝杯茶。”齐邕笑着坐下来,也看向了窗外,好奇道:“那醉霄楼在做什么啊?这么多人围着?那铁架子是什么啊,还有炭火?”
周议闻言也侧头看过去,却瞥到赵慕鸢的脸上挂着笑意,心中闪过疑惑。
“阿鸢,难道.......是你开的酒楼?”
“确实是我的酒楼,不过,是母亲从前留给我的铺子,这次回到京城我才重新开始打理的。”她点点头,倒了两杯茶推到二人面前。
“这次又是什么啊?那是在用火烤肉吗?”齐邕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她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样儿。
“这个叫烧烤,正如齐公子看到那般,是用火烤熟的。”赵慕鸢说着,看了一眼周议,“齐公子若是好奇,不若抽时间来赵府,我让潋枝做给你尝尝,正巧议表哥如今也住在府上。”
“我正有此意呢,是你议表哥说我非亲非故的,上门拜访太不妥,这才没去。”齐邕说着那胳膊肘捣了一下周议。
“确实是不妥啊。”周议说着,抿了口茶,“不过有阿鸢相邀,就名正言顺了。”
“那我明日就登门拜访。”
“那我就在府上等着齐公子了。”赵慕鸢笑笑,又问周议,“议表哥出来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是出来物色铺子的,我想在京城开个昌泰票号的分号。”周议也不避讳,若算起来,阿鸢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
“我对他的票号没兴趣,赵家三妹妹,我对你这个醉霄楼可是很是感兴趣。”齐邕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总觉得这小丫头可比周议会挣钱的多了。
“那不如齐公子入个股?”赵慕鸢半开玩笑半带着试探的说着。
她话音刚落,齐邕就一拍桌子,爽快道:“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赵慕鸢笑笑,也爽快道:“那这件事儿可就这么说定了,待明日齐公子登门时咱们再详谈。”
她倒是不缺银子,她缺的是齐邕的身份,良国公府的公子,可比她这个赵家三小姐的名头响亮的多,更重要的是齐邕在王室宗亲中的人脉。
她要做的生意,本来就不是要往市井发展的,而是要往上,朝着皇室渗透的。
赵府
宋莹提着食盒,往鸣蟾居走去,老爷不来找她,那她就去找老爷。
到了鸣蟾居外,一看老太爷的小厮常思和常省也在院内,她心下一喜,问春分:“老爷可在屋内?”
“老爷和老太爷都在书房。”春分答道。
等通传过后,宋莹这才理理发髻,进了书房,果然看见赵奉与赵振远都坐在屏风旁的书案前。
“见过老太爷,老爷。”她福身恭敬行礼,然后提着食盒走到圆桌前,说道,“老太爷和老爷整日忙着操劳朝事,也要注意些身子,我今儿特意熬了杏仁羹。”
“夫人有心了。”赵振远对她点点头,然后继续和赵奉说着话,“良国公府的三公子怎么会想到要来拜访赵家?”
良国公府?宋莹侧耳听着。
“不是说和周议是同窗挚友吗?周议如今住在赵府,他来拜访也不奇怪。”赵奉又看了一眼那拜帖。
宋莹端着盛好的两碗杏仁羹放到二人面前,正要说话,外面的春分便又进来禀告。“三小姐身边的人来传话说,若是良国公府的三公子递了拜帖,还请老爷不要回绝。”
“她怎么会知道的?良国公府的三公子不是才到京城吗?”赵振远疑惑道。
宋莹眼神一亮,神情却带着几分委屈,“妾身原本也正要和老爷说呢,三小姐到底是个闺阁女子,整日出府游玩,总归是不妥的。”
说到这里,赵奉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把宋莹看的背后发凉,难道她说错什么话了?正低头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的时候,赵奉却又移开视线,看向春分。
“三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春分挠挠头,答道:“三小姐的丫鬟就说了这么多。”
“那你就吩咐下去,明日好好招待齐公子吧。”赵奉说完,又看着宋莹说道:“阿鸢的事情,我会亲自教导。”
这是什么意思?宋莹愣住,这是让她不要插手?那她这个夫人做的有什么用?想让她只当个花架子?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看着赵奉起身离开,福身行礼,“老太爷慢走。”
转过脸来,便泪眼汪汪的看着赵振远,“老爷,莹莹是哪里做错了吗?我也是为了三小姐着想......”
赵振远看她这个样子颇有些头疼,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比他的女儿也大不了几岁,着实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阿鸢她自小就是由父亲教导的,所以方才父亲才会那样说,你也不要太放在心里。何况阿鸢出府也不是为了玩乐,是有事情要做。”
听到赵振远这样说,宋莹虽不明白原因,却也知道靠这件事是拿捏不了赵慕鸢了,便只好擦擦眼眶的泪水,娇声委屈道:“姑娘家家的,能有什么事情要整日往外跑,前些天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却还将我院子里的齐嬷嬷打伤了......”
赵振远闻言皱眉,摊开桌上的律法文案看了起来,“她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打伤嬷嬷,你若是不满她常常出府,权当没看见就是了。她的事你也不要胡乱插手,自有老太爷做主。”
宋莹听他语气中隐隐有些不悦,便不敢再多说,至少看这样子,赵振远定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在习武。
既然不信,那她找出证据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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