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
赵慕鸢眯着眼,惬意的听着女子温柔缱绻的嗓音,正听到入迷时,外面忽然传来阵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后便是有人一把推开了门。
“柳叶儿姑娘呢?柳叶儿姑娘在.....你在这里啊柳叶儿姑娘!”管让眼神一亮,冲进来便要去拉那莺莺扮相的女子,扭头却看到小榻上靠着个小姑娘,正浅笑着看向这边。
哟,是个小姑娘,还是个生的貌美的小姑娘。
“管公子,管公子,您这样还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
管让的身后,刚追过来的叶妈妈,表情略有羞恼却又不敢发作。
也是,管氏嘛,在京城哪有人敢招,赵慕鸢笑意更深,原本只是想碰个运气,没想到还真就给碰上了。
管家的大公子,管让。
管让的脸上忍不住笑开了花,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走到小榻前,拱手道:“这位小姐.......”
他这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哗啦”一声巨响,只见那小姑娘身后,寒梅图梨木绢丝屏风忽然从中间裂开来,倒在了地上。
而打穿那屏风的,是一把黑色巨剑。
也是......此刻正架在管让脖子上的那把剑。
屋内的人顿时脸色一个比一个白,叶妈妈更是差点晕了过去,这可是管公子!要是在她这里出了什么事,别说红袖馆了,她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管让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片刻后才恢复镇定,看着小榻上依旧眉眼带笑的女子,语气略带几分威胁:“这位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管让,管大公子嘛嘛。”赵慕鸢笑着,视线看向站在门口的叶妈妈,“叶妈妈,我有些话要和管公子说,不知可能行个方便?”
叶妈妈张张嘴正要说什么,眼前白光一闪,飞过来一把银剑将她的衣袖钉在了门框上,吓得她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忙撕开自己的衣袖,喊着自己红袖馆的人都退出了厢房。
那些人离开了,管让的随从小厮却不会离开,其中一个男子上前呵斥:“既然知道是我们公子,还不快把剑放下!”
赵慕鸢闻言看了一眼卫青,起身坐到了窗前。卫青会意,收回手中的剑,然后走到门边把鸩也取了回来。
“我是赵府的三小姐,赵慕鸢。”
“哪个赵府?”管让闻言,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无论哪个赵府,还不都是得乖乖的放下剑来。
“就是管公子此刻想的那个赵府。”她说着,倒了杯茶推到自己对面,抬手请他坐下,然后问道,“不知能否请教管公子几个问题?”
管让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身后有人惨叫一声。
二人齐齐扭头,看到卫青手里握着的剑正往下滴着鲜血,而流血的人,正是方才呵斥赵慕鸢的那个仆人,此刻被卫青一剑穿透了肩胛骨,钉在门上。
“他想杀我。”卫青说着,侧身给她看那男子手中还握着的匕首。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管让火冒三丈,阿乾可是他最得力的心腹,从随从手中夺过剑就冲卫青刺了过去。
看来,好好说话是不行了。
赵慕鸢叹了口气,叮嘱道:“别闹出人命。”
她这话才说完,屋内便接连传出惨叫声,守在外面的叶妈妈吓的那叫一个魂飞魄散。
厢房内,躺倒了一片人。
管让感受着喉咙间传来的阵阵杀意,吓得咽了口唾沫。
“下次说快点,我可保证不了每次都能及时收手。”卫青说着,缓缓收回了剑。
“管公子,你四处搜罗的那些美人,都送到了哪里?”
管让的瞳孔骤然紧缩,死死盯着窗边的女子。
“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了。”赵慕鸢说着,托腮看向了窗外,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一棵枝繁叶茂的桑树,“我猜,是送到那里了吧?”
她指的那里,是四皇子的府邸。
“你想做什么?”
“管公子多想了,我能做什么。”她笑笑,看着管让颇为忌惮的表情,“我就是好奇,来问一问。”
说完这些,赵慕鸢起身往厢房外走去。
这就走了?真的只是好奇问一问?
“你是赵振远的女儿吧。”他恶狠狠的瞪着那女子的背影,他现在动不了这女子,出了这红袖馆,要动一个区区赵府还不是轻而易举,到时让她哭着跪下求自己都来不及。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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