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就别为难她们了。”赵慕鸢有些无奈的把视线投向一旁的二哥,却发现向来性格温和的赵鸣鹤,此刻也只是沉着脸不说话。
看来这次,是真的糊弄不过去了,她叹了口气。
“我说还不行嘛。”
说是说了,却只说了是宣德王的人想要劫持她,嘉太妃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长姐和二哥知道,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现在还不确定长信侯的旧部,是否发觉了父亲和祖父暗中做的一些事情。
至于其他的,也不过是她的猜测,不说出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屋内二人听完,神色俱是惊骇,赵月莺更是直接迁怒与卫青。“你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咳咳.......”赵慕鸢看了一眼门外脊背僵直的人影,说道:“那会儿我让他去给我买点心吃了,现在想来真不该贪嘴的。”
赵鸣鹤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眼神中闪过一些不解,片刻后又恢复正常。
“阿鸢,以后出门不许只带着卫青了,不管是走正门也好,还是走其他的路,绝不能再出现这种事情。”
“我知道啦。”她眯起眼笑了笑,趁机又提了个要求。“这件事让父亲和二婶婶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长姐和二哥要记得帮我保密啊。”
“你就会为难人。”赵月莺气呼呼的坐在了下来,“看看你这脸,瞒着家里人,以后留疤了怎么办?”
“要是告诉了父亲,难免会让他担忧家里。至于二婶婶,若是让她知道宣德王的人想用我来威胁二伯伯,肯定会心里觉得内疚。”赵慕鸢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太有撒谎的天赋了。
“那你这脸怎么办,总不能就眼睁睁看着它留疤吧?”她真是比受了伤的人还要着急,围着赵慕鸢的脸打转。
“我明日问问看有没有能让伤口不留疤的药,长姐说的不无道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脸留疤。”赵鸣鹤说道,“这些时日你就在在碧箩馆好好养伤,万幸你是个女子,就算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姑娘家本来就是该好好待在家的,真是家里没有长辈在,他们又太放纵这个妹妹,又是翻墙又是学箭术的,整日往外跑。
“刚好这段时间好好练练你的字,以后不许出去乱跑了。”
听到二哥忽然这么说,知道这时候宜装乖巧,赵慕鸢没敢反驳,其他的还是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没办法出门,自然也没办法去找阿木尔了。刚好这时候齐邕送来了湘竹居士的字帖,她便沉下心来每日在府里练练字,看看书,带着kitty在院子里遛弯儿。趁着赵鸣鹤去书院,她照旧在后院悄悄练箭术,还跟着卫青学起了剑;说起来,还是自己太弱了,若不然那天晚上,就不会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了。
转眼间就到了九月末,脸上的伤是好了,也果不其然留下了疤,连脖颈间那道伤也没幸免,只不过比起脸上的伤疤更浅就是了。
二哥还是不死心,继续到处寻找着那些说是可以去疤痕的药膏,她也会做做样子涂一涂,但确实是没什么用,还好她本来也就没抱希望。
这日上午,赵慕鸢正让人搬了躺椅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话本,叶嬷嬷快步走了过来。
“小姐,是池府大公子的拜帖。”
池府大公子,池云?他怎么会递了拜帖到赵府?
赵慕鸢坐起身,接过那拜帖仔细确认了一遍,是池云的拜帖没错。
递了拜帖,便是要正式见上一面,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她还是先中规中矩的回了那拜帖,让潋枝在脸上敷了层脂粉才去外院见客。
池云穿了件石青色的大氅,正坐在前厅喝着茶等她过来。
“齐公子怎么想到来赵府了?可是有什么事?”赵慕鸢走过去福身见礼,直接便说起了正事。
“我是特意来答谢三小姐的。”池云起身冲她拱手行了谢礼,“祥云绸庄与查干巴日的商队已经谈拢了,至少三年之内会保持合作关系,这件事,还要多谢三小姐。”
“池公子客气了,我其实也没做什么,若真说起来,上次布庄一事我才更要向池公子道谢。”她真的只是觉得,这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所以就在中间传了个话而已。
“还有一件事。”池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赵慕鸢正色,看到他从袖中取出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我想请三小姐,暂时收下祥云绸庄的一成分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