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是真的累了,这种事做起来实在很无聊,他正想着该如何继续劝她放弃时,空气中忽然有轻微的撕裂声,来不及思考,他迅速拔剑下马,冲到赵慕鸢的身后。
“当啷——”
剑刃与箭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赵慕鸢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卫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背后,又被吓的一个激灵。
“你干嘛呢?”
卫青的视线盯着那支箭射过来的方向,“有人要杀你啊。”
“谁要杀我?”
“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我怎么知道谁要杀你。”
“但是我也不知道谁要杀我啊。”赵慕鸢说着走到一旁,捡起那支明显与她们带来的都不一样的箭仔细打量。
“喂,不要乱跑啊。”
“但是这不是要杀我吧?”她转过身举起手中那支箭给他看。“箭尖是圆的哎。”
听她这么说,卫青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那箭,果然是一支圆头铁箭。
“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赵慕鸢有些懵。
“谁这么无聊啊。”卫青要忍不住翻白眼了,怎么认识她之后总能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
“你去找一下看看不就知道了。”赵慕鸢扭过头四下打量,好像什么人都没看到啊。
“你确定那些想要和你开玩笑的人,不会在我离开时趁机杀了你?”卫青边说,还边把那支圆头铁箭在她脖颈间比划了下。
“那还是回去找阿木尔吧。”她很惜命的。
二人说着,各自翻身上了马,却听到阵阵马蹄声往这边过来,远处出现一群身穿官差服的人。
为首那个,是金陵城的县丞陈禩,虽然只是县丞,但像金陵这种地方的县丞,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就像是京城的县丞,大多都是背后有些家世又不想太过张扬的,待到任期满了,往上提拔最少也是布政使的位置,十之五六未来还极有可能成为封疆大臣。
赵慕鸢的父亲是金陵知府,她自然也是认得陈禩的,便下马行礼。
“见过陈大人。”
她父亲的职位官阶都比陈禩高,她见礼,陈禩没理由无视,便也下马回礼:“原来是三小姐,凉山常有狼群出没,三小姐怎么跑到这里游玩了。”
“和朋友在这边打猎,只在这半山腰处,应当没事的。”赵慕鸢笑着解释道。
“话虽如此,还是谨慎为好,不如派几个衙役留在这里保护三小姐?”陈禩一边说一边看向她身侧的黑衣少年。
“多谢陈大人好意,不过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她这样婉拒,陈禩的神色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便只说自己还有公务在身,先行离开了。
待走远之后,他回头又看了一会儿来时的方向。
那少年,果然是是用的两把剑,而且武艺高强。
*
“什么公务,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从凉山上穿过去......”赵慕鸢忍不住好奇的嘟囔了一句。
“那是什么人?”卫青问她。
“金陵县丞,陈禩。”赵慕鸢说着再次上马,却看到他依旧皱眉盯着那群人离去的方向看,“怎么了?”
“也许他就是那个和你开玩笑的人。”卫青说着,拉紧了缰绳跟在她身后。
“他?是吗?”赵慕鸢想了一想,陈禩和父亲的关系虽说不上密切,但似乎也没什么过节,有什么事值得他和自己这样一个小姑娘,开这种“玩笑”?
“我回去给父亲写封信问问吧。”她正说着,便看到阿木尔也带着一堆猎物回来了。
“这么多,都是你自己打到的吗?”
赵慕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木尔一只一只的,把那些猎物从马背上解下来。
“当然,我们蒙古可就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阿木尔露出自豪的神情,说完看了一眼她马背上的猎物,噗嗤笑出了声,“喂,你这个也太假了吧,这么多,都是卫青帮你打得吧?哈哈哈哈哈哈。”
一眼被拆穿,赵慕鸢厚着脸皮解释道:“什么叫‘都’,这是我们一起打的。”
卫青一边卸着猎物,一边揭穿她:“你的一起是指我射中猎物,然后你去捡猎物吗?”
阿木尔闻言哈哈大笑。
“你怎么现在变得话这么多!”赵慕鸢走过去,带着不满的冲他后背擂了一拳头。
她这一拳下去还不够挠痒痒的,卫青也没在意,“就说够了够了,你非要弄这么多,一眼就被看穿了,这能怪我太厉害吗?”
“那难道怪我太笨?”
“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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