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虽然满脸疑惑,却还是照办了,只不过最后送东西上来的人是蒋六儿,“三小姐......可是受了伤?”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有人受了伤,但是赵慕鸢却明显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不是我,既然你过来了,那正好给卫青打个下手吧,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弄好。”赵慕鸢说着,侧身让他端着东西进了屋。
蒋六儿走到落地罩旁,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榻上的人。
这是谁?怎么会一身伤出现在这里?
卫青看东西准备好了,就拿过剪刀准备剪开衣服,动手之前还犹豫了下。
“你要不要先去朱小姐那边?”
“不着急,我想看看他受的伤是什么样的。”赵慕鸢丝毫没有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倒是蒋六儿先反应过来了,小声道:“小姐还是避下嫌吧,到底是来路不明的男子......”
“没有来路不明啊,他是太监,有什么好避嫌的。”赵慕鸢理直气壮的说着。
卫青和蒋六儿一时都哑口无言,齐齐瞥了她一眼,为什么她知道的东西这么多。
简单粗暴的剪开了衣服时,从齐盛的怀里还掉出来一个什么东西,蒋六儿忙捡起来递给她看:“三小姐,这是什么?”
赵慕鸢打开来看了一眼,然后又默默卷好放在了桌子上,“圣旨。”
圣旨?!!
蒋六儿腿有些软,可转念一想,太监带着圣旨好像也没那么奇怪,那这个太监应该是身份很不一般了,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赵慕鸢,又看了一眼卫青,总觉得好像参与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中。
卫青没那么多想法,只想赶紧把这人收拾好,这种事他自己都不耐烦给自己做,现在还要伺候一个太监。
齐盛身上的伤不是重,是非常重,尤其是胸前那一道刀伤,几乎深可见骨,再加上后背、肩膀、腹部,总之全身上下没几处是好的,但还好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和内腑,否则卫青还真救不了。
赵慕鸢走过去,忍不住按按他腹部的肌肉,“这太监身材还挺好的嘛。”
皮肤比她还白,她忍不住又按了两下,然后看着原本被包扎好的伤口,又浸出一小片红色,才急忙拿开了手。
“你不要按了,再按他就真的死了。”卫青无奈道。
蒋六儿胆战心惊的看着她,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啊。
“啊抱歉,我不知道轻轻按一下也会出这么血。”赵慕鸢感到有些内疚,悄悄打量了下齐盛的脸,还好他昏死过去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等卫青包扎完,赵慕鸢才离开,朱瑾点心都吃饱了,茶也喝过了。
“怎么去那么久,找到了吗?”
“找到了,掉到角落里了。”赵慕鸢说着给她看了眼手腕上的银镯子。
“我该回去了,今天是偷偷溜出来的,待会儿我娘找不到我就惨了。”朱瑾拍拍肚子,起身告别,刚好赵慕鸢也该去找阿木尔了,就没留她。
离开前又去看了一眼齐盛,还是没醒,便拜托了蒋六儿亲自照顾着,不要让别人知道有这样这一个人在茶馆里。
*
“你怎么会认识太监?”卫青问她。
“我小姑姑,年初的时候被召进宫伺候皇上了,当时来宣旨的就是这个叫齐盛的太监。”赵慕鸢小声解释道,随后又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可他为什么会重伤藏匿在金陵城,我也不知道原因,而且还带着那样一道圣旨。”
“那圣旨里写了什么?”
“杀人的,宣德王。”
“宣德王是谁?”
“皇上的胞弟。”
“哦。”反正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人,卫青点点头,感觉到似乎有道视线在紧紧盯着自己。
他抬起头四处打量,在前方不远处的二楼,那里坐着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但是,他不认识那个男子,好像也没什么威胁,他就没在意。
人来人往的街市,一男一女骑着马慢悠悠的在人流中穿梭,似乎还在交谈着什么事情。
“大人,您在看什么?”王岐问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只看到了人头躜动。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横死的那个男子吗?”
“你是说那个叫王什么的?当然记得,就是一个身份普通的小盗贼,不知道招惹到了谁,就被杀了。”王岐问啧啧感叹。“他的死状......”
“是从胸膛穿透到背后,像是打了个叉的十字形伤口。明明一刀就可以毙命,为什么还要再补一刀,不过是个普通的小毛贼,到底能与人结多大的仇?当时我们是这样推论的吧?”陈禩的视线依旧追随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王岐问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那样的伤口,是一击造成的呢?”
“一击造成的?可那样的伤口会是什么样的凶器,才能留下那种痕迹?”
“两把剑。”
“两把剑?”
“对,两把剑。”陈禩边说边作出双手握剑,两臂交叉后往下方劈去的动作给他看:“像这样,只需一击。”
那个黑衣少年,背着两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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