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在寒玉冰床边坐了下来,他看着水月大师那苍白冷峻的容颜,心里一阵刺痛
“师尊,二十年前你若是不救我,是不是你就不用躺在这里了?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
玄月将水月大师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师尊,你是不是还在责怪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泪水从他那柔媚的眼中涌出。
“师尊,你可知道,在这世上,你是唯一对我好,让我信任之人。我不舍得与人分享这份情,更不舍别人霸占你的心。”
“我一定要寻遍天下灵药让你重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玄月绝不会再做忤逆师尊之事,即使你不再看我一眼,只要你能活着便好。”
他掏出从狼妖身上得来的“雪魄珠”,他打开宝盒,拿出珠子,这颗珠子光华非常,散发出的毫光将整个地下寒宫都镀上了一层琥珀色的微光。
他将雪魄珠喂在水月大师口中,内心紧张至极,又将灵力集聚于掌,轻抚于水月大师胸前。地下寒宫中灵力逼人,玄月几乎将所有从妖身上吸食到的灵力都输入了水月大师体内。
他的心紧缩着,瞳孔也逐渐变大,他眼巴巴地望着寒玉冰床上躺着的师尊,他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他要亲自看到师尊活过来,仍像往日那般亲热地唤他一声“玄月”,那个师尊亲自起的名字。
可是毫无动静,玄月的心似是要炸开,他的怒气在心中奔腾不止,为什么?为什么他费尽心机得到了“雪魄珠”,又残忍地吸食了那么多妖的灵气,师尊还是不能重生?
到底是师尊在惩罚我还是老天在惩罚我?难道我还不够忏悔吗?难道我还不够虔诚吗?
玄月几欲癫狂,他的那双细长的眼睛突然变得通红,似是要滴出血来。
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剧烈的轰鸣声,接着是房屋倒塌,地面崩裂的声音,地下寒宫中尘土飞扬,冰屑纷飞,他想都未想,便一把将水月大师从寒玉冰床上扶起背在自己的身上,飞快安置到另一处安全之所,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坏他的事!
“清风殿”已是废墟一片,令狐青收了掌心雷,刚才几个掌心雷便将这殿内地面都震塌了好大一片。
“小狐狸,你这样狂轰乱炸,那玄月能出来么?别是白费力气”羽郎坐在高高的房梁上,坐着说话不腰疼。
“羽兄莫急,那玄月定会出现!”令狐青成竹在胸,以她对玄月的了解,这玄月定在这“清风殿”之下。
“待那妖道出现,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已恢复原貌的奎木燕恨恨道:“再说他已中了我狼族的“血魄珠”之毒,虽和“雪魄珠”仅一字之差,但毒性非常,凡是接触过的人都会通过皮肤迅速吸收,若无解药,必暴毙而亡!”
“这敢情好!这妖道老是给人下药,如今也尝尝这滋味儿!”羽郎在梁上摇着尾巴说道,他对于奎木燕的遭遇很是怜惜,要不是自己法力不济,早冲出去找那玄月拼命了。
不过这种事情就交给那只小狐狸便好,毕竟这只小狐狸有多大本事,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何方宵也敢来我水月观撒野!”空中传来玄月那又尖又细的声音,这声音尖利非常,其中饱含灵力,将人耳膜都快要震破。
羽郎用爪子捂了耳朵骂道:“你个死太监,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猫爷的耳朵都快聋啦!”
这几日羽郎都在这水月观中出入,连这玄月沐浴都被他偷看个精光,自然知道他的隐疾。
玄月手一挥,一枚白色棋子裹挟着强大灵力向羽郎抛去。
“小狐狸救我!”黑猫差点就被棋子所伤,令狐青用剑柄轻轻一挡,那棋子便落在地上碎为齑粉。
“羽兄且退后,这里交与我!”令狐青将赤心剑握在手中,正要施剑,只见前面人影晃动,奎木燕已手持腰刀攻了上去。
“你这只愚蠢的狼妖,就凭你,也配跟我动手!”玄月嘴角轻勾,细长的眼中满是轻蔑。
“你这个骗子,拿命来!”奎木燕娇喝一声,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一道雪色的闪电向玄月劈过去,这便是狼族的“雪狼斩”了,殿内雪光大作,玄月飞身而起,他的衣袍下摆被削去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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