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郎将衣服与狼女披了,愤然道:“为什么要我脱衣服,你不也穿着衣服么?”说到这里,促狭地看着令狐青道:“还是另有隐情?”
“闭嘴!”令狐青脸色有些不自然,居然还有点红了。
“难道是我们的狐尊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羽郎继续打趣道,前几日被令狐青关在地牢中,这口恶气还未出呢,看到这只高傲的小狐狸慌乱窘迫他便觉得十分有趣。
令狐青已然生气了,看来这丑猫嘴碎的毛病真得好好治治了。她将药重重扔向羽郎,没好气道:“拿着,将丹药喂她吃下去,药膏抹在伤口上。”
羽郎只得依令狐青所言,将狼女半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吃药,又细心的将药膏与她涂好。
狼女服下回还丹不过片刻便幽幽醒转,见自己正躺在一陌生男子的怀里,不禁又羞又急,
又想起了不堪的过往,甩手出去便给了羽郎两个响亮的耳光。
被一个女人扇耳光这件事对羽郎来说尚属第一次,他一时被打得懵了,竟呆住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把锋利的弯刀已经刺了过来。羽郎头一偏,刚躲过去一刀,另一刀又冲着他的胸口扎了下来。
羽郎连忙跳起来,躲到了令狐青身后,伸出头道:“哎呀,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是我救了你好不好,你不说以身相许吧,也不用这样恩将仇报吧!”
哪知这狼女听到此话不仅没有停下来,招式还越来越狠了,只听她恨恨道:“你休要花言巧语,我奎冷燕发过誓,此生再不受你这种登徒子哄骗!”
“令狐兄,你倒是说句话呀”羽郎被那狼女追得团团乱转,他灵力尚未恢复,根本无招架之功。
令狐青对这场景简直是喜闻乐见,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丑猫坏就坏在那张嘴上。那狼女一看便知功法很弱,招式看似凶狠,实则没有几分气力,她朗声道:“姑娘且住手,虽说他生就一副登徒子面貌,但我还是得说句公道话,刚才确实是他救了你。”
令狐青又问道:“不知狼族奎木真是你什么人?”
狼女听闻此言收刀入鞘,不再追赶羽郎,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道:“公子认识我大哥?”
令狐青实话实说:“曾有过数面之缘,不知姑娘为何流落至此?”
不过她心下却大吃一惊,原来这女子真是狼尊奎木真的妹妹奎木燕,她心说自己曾经拒绝了她的提亲,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要不也太尴尬了。
“此事不提也罢!”奎木燕杏眼圆睁,瞬间眼里雾气朦胧,此中有仇恨也有屈辱,她咬牙道:“我定要亲自手刃了玄月那妖道!”
旋即又双目垂泪道:“可惜我被那玄月暗算,中了他的“七绝如意散”,灵力尽失,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被折辱至此。”
这奎木燕一向刚毅,适才被那道士飞镖贯体都未曾哭过一声,也未曾掉过一滴泪,此时却是想到这段时日所受的欺骗和侮辱,竟是难过不已,一时又后悔自己所识非人,一时又对那玄月痛恨不已。
“姑娘莫要伤心”羽郎见到那双圆圆的泪眼竟忍不住有些心疼道:“我们此去便是要取了那玄月的狗头,姑娘若不嫌弃,正好可以一起。”
奎木燕沉吟道:“水月观中多机关,那玄月术法也是十分了得,而且此人心机颇重,要想胜他,须得想个万全之策。”
“姑娘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想那玄月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有何可怵?”
羽郎说得满不在乎。
令狐青幽幽道:“羽兄说得这般轻巧,那刺杀玄月之事就全权交于你如何?”
羽郎登时语结,习惯性地用手挠头灿灿道:“我老猫可没那个能耐,不过探听个情报什么的倒是不在话下。”
令狐青用手一指,青光闪过之后,羽郎登时又化为了一只黑猫。
“那就辛苦羽兄先去一趟水月观了!”
“喵呜!”羽郎不悦地叫了一声,这小狐狸,算盘打得可真精,将我拐了来,竟是要我深入虎穴探听情报,可谁叫自己刚才夸下海口呢,而且还是当着这姑娘的面。罢罢罢,自求多福吧!
几个纵越,黑猫已是不见了身影。
奎木燕见到被捆在一边的道士,旧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拔出弯刀就要往两人背心刺去。
“哐!”的一声,奎木燕弯刀被令狐青的剑鞘轻轻一格。
令狐青淡然道:“对于这种猪狗不如之辈,何须姑娘亲自动手。”
只见令狐青手一指,青光过处,两人便化作了两只癞皮狗,其中一只还缺了一条腿。
“对待仇人最好的方式不是置之死地而后快,而是以牙还牙!”
令狐青的一句话让奎木燕陷入了沉思。
玄月,你所赐予我的欺骗和羞辱我定会叫你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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