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可能是被野猫抓了一下”阿野满不在乎。
此时山林间变得越来越暗,三人之间互相连看都看不清楚了,
只听得慕容凌风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元青兄救我,好。。可。。怕。。,我最。。怕猫了”
声音带着颤抖,看来确实吓得不轻,
慕容凌风动也不敢动,他想起来自己还是一棵小树苗的时候,
曾经被一只该死的野猫撕咬得差点挂了的恐怖情景,幼年的经历往往都是刻骨铭心的,
“元青兄,救命呀”,他干脆蹲在地上,抱住头,浑身瑟瑟发抖,
“你们俩都站在我身后!”令狐元青将剑横在胸前,将二人护在身后。
“喵呜!”
“喵呜!”
“喵呜!”
。。。。。。。。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越来越多的猫从丛林中钻出来,
大的,小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全是黑色的猫,它们的颜色和黑夜混为一体,
它们一步步逼近,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
只有两只眼睛发出幽幽的荧光。
所有的猫都向他们扑去,令狐元青举剑便刺,
不断地有猫撞上剑来,可是剑上却无半点血迹,
这些猫好似幽灵,剑刺到它们身上就那么轻飘飘地闪开了。
“喵呜喵呜喵呜。。。。。。。。”这鬼魅的叫声叫人听了心里发毛,
它们似幽灵般将三人团团围在中央,不时冲他们呲呲牙,
一只硕大无比的黑猫悄悄地靠近他们,
“啊!”慕容凌风惊叫,他的腿被抓伤了,
看不清伤势如何,但却是痛得直吸气。
黑猫像潮水般涌来,那些牙尖爪利的猫想将他们撕扯舔舐殆尽。
“师弟,快想想办法呀,不行了,猫全扑上来了”阿野急道
令狐元青将“万灵毫”握在手中,
大喝一声“敕!”
一道白光闪过,一道透明的圆形结界将三人罩在其中,
成百上千只猫往上面撞,妄图将结界撞破,
可是“万灵毫”布下的超强结界哪里是那么容易破的呢?
见撞不破结界,这些猫开始用爪子挠,尖利的爪子吓得慕容凌风不敢睁眼。
“哼,这些小妖,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令狐元青拿出幽篁箫,
坐在地上幽幽地吹了起来,
幽篁箫对不同的妖物可以吹出不同的曲调来抵御,
灵力低微的妖直接化为原形,
灵力较高的妖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只是这些曲子,令狐元青一练便练了500年。
曲调阴郁,苍凉,闻之让人难以忍受,
“喵呜喵呜喵呜。。。。。。。。”猫的叫声越来越弱,
它们离得越来越远,不少猫用爪子抱头逃窜而去,有的直接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片刻功夫,黑猫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有那只硕大无比的黑猫盯着他们看了看
转过身一步一摇地离开了。
“哈哈,师弟你吹得什么曲子,太厉害了,那些猫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阿野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我也是在藏书堂中书上看到的这个法子,所以师兄以后要多读书才是。”
令狐元青敷衍道,扭头一看,慕容凌风已是昏迷过去,
他双眼紧闭,脸色煞白,
腿上的伤痕隐隐发黑,伤口深可见骨。
阿野肩头的伤也是如此,令狐元青叹口气,从乾坤袋中取出玉瓶,
将膏药与他二人擦了,伤口立时便好了六成,也不再那么疼痛了。
“慕容兄,慕容兄,”令狐元青在他耳边大声喊道,
“野猫来了!”只见慕容凌风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害怕得四处张望“哪里?
哪里有猫?”
令狐元青心道:唉,慕容兄啊慕容兄,你好歹也是只三千年的妖啊,
怎的小小猫妖竟将你吓得至此呀,哼哼,以后千万别惹我,我可知道怎么对付你了。
这下没办法了,二人受了伤,也只得去前面那户人家借宿一晚了。
“有人吗....有人吗”阿野轻轻拍打着木门,却并没有人应。
“师弟,好像没人”,
慕容凌风指着里面道
“房间中漆黑一片,一盏灯也没点,定是无主的空房”
“既是无人,那咱们进去看看吧”阿野推门而入。
他从怀中掏出火折,点亮了举着查看了一圈,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
北边有三间厢房,西边是厨房和堂屋。
三人进了北边的一间厢房,房子虽显破旧,这间厢房看起来却甚为雅致。
一床一桌一椅,很是简洁,擦得纤尘不染,
墙上挂着字画,一幅幅字写得遒劲有力却又跌宕迤逦,
“好字!”慕容凌风附庸风雅的毛病又犯了,不禁脱口称赞。
令狐元青认真看的却是那几幅画。
一幅上画的是一位翩翩公子,手中举着一本诗集,看得很是专注,
三五几笔便勾勒出了画中人的神韵,显得器宇轩昂,很有些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意味。
下方是落款是:君离赠羽郎雅存
那看来画这幅画的人便是君离,而画上之人便是叫做羽郎的男子了。
画上的某处引起了令狐元青的注意,他让阿野将火折靠近了细看,
那羽郎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下面缀着的流苏穗子有些眼熟,
再看其他几幅画,上面画的全都是同一只动物猫。
一只黑猫,和他们在房梁上看到的那只一模一样,
通体漆黑,眼中绿光莹莹。
画上的黑猫却煞是可爱,
睡觉的,玩雪的,扑碟的,
连画的名称都起得非常之雅致—酣睡图,踏雪寻梅图,飞练衔碟图,
“看来这君离对这只猫很是喜爱呀”慕容凌风感叹道,
的确,若不喜欢,怎能将此猫画得如此可爱,如此传神?
“扑棱棱。。。”房梁上瓦片作响,一个黑影向着另一间厢房跳过去了。
“是那只猫,追!”令狐元青率先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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