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她个头啊!号枝此时狼狈不堪,全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露出的一小节后腰也是黑漆漆的。走近了才看见她脸上还挂着些血,烟熏火燎的颜色中只有一双灵动的眼珠和笑起来的一排银牙才能让他确定没认错人。
“大王,老朽的帐没有了。”号枝笑眯眯地把这个事实重复了一遍。
“你到底在做什么的事情?”确定这该死的乌鸦脚底抹油溜得够快,只是受到些许波及,没有大碍之后,阿若挈策乌危险地眯起眼睛。
这些日子来被大兴土木炼钢的动静迷了眼睛,居然忘了问她在捣鼓什么。到头来这家伙也只在第一天开炉的时候过来看过一次,扔了满羊皮纸的技术指导就跑了——对了,武阴山的寒泉,难道说那眼苦水有这般恐怖的威力,能够直接将人炸飞?她为何隐瞒此节?!
铁面乌鸦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位清闽大王散发出来的气势越来越阴冷,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那个,大王,这只是个意外……你信吗?”
清闽大王咬着牙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将她一把从女奴怀里捞出来,扛着就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后帐走去。号枝吓坏了,使劲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又撕又咬,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天神保佑,整个金帐里也只有左大将能看心情给不给大王行礼,只有左大将会当着大王的面骂他是蠢蛋,现在还得再加上一个只有左大将敢一口把大王的耳朵都咬出血来……
被人土匪抢亲一样“咚”地一下扔在床上,铁面乌鸦彻底麻爪了。
“大大大大大……”她抽着嘴角还没“大”完,阿若挈策乌扯飞了她的面具,又随手抓起一块布就往她脸上抹,直到烟灰褪去,露出她右眼下面那颗娇艳的红色小痣来。
号枝眼泪乱飚“大王!老朽现在又脏又臭!您不会喜欢的!不如先放老朽去洗漱一下,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去金帐内商量!”
“你这世界上最凶残的饿狼,最狡诈的魔鬼!”阿若挈策乌两把扯掉她身上本来就已经被炸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就开始脱他自己的,“收起你那根能言善辩的舌头!与其被你骗得团团转,不如让你做我的妃子,等你多生几个胖儿子,才知道该怎么为清闽效力!”
得,这人彻底疯魔了!眼见他已经开始解裤带,号枝脸都绿了!揍他吧,接下来还得求着清闽出人马;不揍他吧,待会儿可就来不及了……这一瞬间,林夔止、戴仲、安王等熟人的脸在她脑海中闪过,一个长短胖瘦都非常适合做挡箭牌的人终于蹦了出来。
“老朽可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怎么能做您的妃子!”号枝胡说八道惯了,撒谎都不用打草稿,此时毫不留情地把黑锅扣在某个远在蒙州盛丰斋的商人脑袋上,“您见过的!他叫秦留月!是安王的手下,我们孩子都那么大了!”
清闽大王露出凶残嗜血的笑容,伸手往她胸口捏了一把“就这么点,你跟孤讲你生过孩子?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好吧,如果她平时稍微注意一下生了小王子的云珠妃子身材是怎样的该有多好……号枝彻底无语了,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方面突然有见识起来?!
尽管是被炸得半死不活的,阿若挈策乌也费了好些力气才制住她。他低下头,挑起号枝的一缕头发闻了闻,“这味道孤在鹊城闻到过,你在造火药。你肯留下技术和造好的一半,孤便不再与你计较。”
“……你要火药做什么?拌饭吃?”号枝无奈,她觉得好笑。
“如果不是因为蛮平用了低劣的手段,俞国仅凭一支夔龙军根本不可能攻下拥有火药技术的镜炴国。”清闽大王将她发间的一枚簪子拔了出来,冰凉凉地贴在她脖子上,“等清闽的勇士有了钢铁,有了火药,何处是铁骑踏不到的地方?到那时候,把镜炴国的国土打下来还给你也不是不可能。”
“攻打俞国,占领土地,然后呢?”号枝的声音逐渐变凉,“你的子民是游牧民族,天生就是长着尖牙和利爪的食肉兽,你要让这样一群猛兽改行去学俞国的两脚羊种麦子吗?雄鹰的翅膀会甘愿被田地束缚吗?”感受到脖子上的簪子尖端正缓缓刺进皮肤,她突然笑起来,抬手抚摸他的脸庞“阿若挈策乌,火药只会使敌我皆焚,把世间一切都化为焦土。到时候不论是俞国人还是清闽人,留不下一寸立足之地,所有人都会跌进地狱,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阿若挈策乌眉梢跳了跳,正在思考她话中深意时,突然眼睛里被扔了一把沙子,号枝抓起他脱在一旁的衣服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
他就不该听她说话!一句都听不得!在清闽大王暴怒的吼声中,铁面乌鸦笑得不行“好事多磨,您可自个儿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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