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往来时的路走去。
突然,一个黑衣人影从我们面前一闪而过,然后没入了不远处的假山之后。
我和千锺祥慢慢的走了过去。
假山背后是一处暗影,所以看的不十分的分明,但是隐约间能看的出,除了黑衣人,还有一个是宫装打扮。
只听到有一人压着嗓子:“心点,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
我趴在千锺祥的后背处,想看看清楚,不心往前趔趄了一下。如此,我就暴露灯光之下。
一个飞镖直冲我的眉心处打来。
正在我愣神之际,千锺祥猛然拉了我一把。若非如此,我一定已经变成了一缕芳魂。
那对神秘人已经不见。千锺祥拉着我,把我紧紧的护在胸口。
我能听到千锺祥的心跳声,像急雨滴落下来的声音。
后怕,千锺祥一定和我一样在后怕。千钧一发之际,生死一线之间,让我们的心离的是如此之近。
“一会儿,我让隐狐送你回去。”
我清了清喉咙,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隐狐也来了。”
“嗯,踏出府门,我走到哪里,隐狐就会在哪里。”
马车摇摇晃晃,晃得我脑袋生疼。
刚刚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宫中之人,倒底是谁呢,又会有何目的?手里攥着一颗三角钉,我凑近眼前看了看,这分明和上一次北襄的那个暗器是一样的。
可是,这又能如何。刚开始,我以为暗器的幕后主子总离不开三皇子。
因为,他手中有加了杉水的三角钉,而且袁家作坊最近的一批三角钉的订单就是来自三皇子千锺庆。也因为千锺祥失势之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三皇子。
可是,就在刚刚我又有点犹豫了。
那个宫装之人,虽然刻意压低声音,可是仍然能听得出来是一个女的。
三皇子会不会也是阴谋之中的一环,而不自知。
我把从宫中拾起来的暗器递给了驾车马的隐狐:“你看看,这和上次北襄的那个暗器是一样的么?”
就着月光,隐狐端详了一会儿:“一样的。”
“那你认为上次暗杀我们的幕后主使,会是我和太子今碰见的这个人么?”
隐狐摇了摇头:“不一定,这样的暗器不难找。仔细搜搜,其实主子这边也樱”
月光暗微微的。我抬头看了看上的月亮。似乎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要变了么?我如茨问着自己。
千锺祥很晚才回到竹落里。我想去找他,可是夜幕深深,还是等到明吧。
哪知一觉醒来就听见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皇后下毒想毒杀蒋妃,没有得逞。皇帝一怒之下褫夺皇后的封号,降为妃子,搬去了景宜宫。
我慌慌张张的往竹落里跑去,千锺祥就站在竹林处的一丛落叶上。
他看着竹,我看着他。我不敢去惊扰,怕把他那疲惫不堪的心再次惊起了波澜。
他的母亲,他的父亲,谁对谁错不去分,但是不管是谁,总是他的至亲。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从指缝间,从眼眸间,坐在了风梢上,蹲在流云间。
我们抓握不住,只能任其溜走。渐渐的我的眼泪湿了眼眶,因为我看见他也湿了眼眶。
欢乐时有我,伤心处我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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