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听说,穆尚也来了还带了他的妹妹穆冉星,也就是千锺祥的表妹。
听说,穆家千金早就心仪千锺祥皇后也特别想促成这件婚事。可是奈何千锺祥百般不愿。
我坐在流芳阁内,心里五味杂陈,见不得光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很不爽。
可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
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唤,我这才想起来,我竟然在桃花树下愣了快一天了,到现在早饭还没有吃。
人是铁饭是钢,自己没有虐待自己的道理。打起了精神,往流芳阁内走去。
“还有饭么?”
“有,这就给你取去。”
吃过饭,不想看书。突然想起,来到南屿到现在,被很多琐事烦扰,我想起苗岩的次数越来越少。
翻开柜子中被卷起来的纸张,千锺祥的那首郎朗上口的诗就跃入了眼帘:
一夕一夜半,一月挂中天。
一园一屋人,一语话山川。
字迹很潇洒,傲然的像一颗坠在枝头的小梅。
我喃喃的念着:
一夕一夜半,一月挂中天。
一园一屋人,一语话山川。
那时候的千锺祥内心是无比的安然,平和,没有野心。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身为父亲的皇上,选择了不相信他。
皇上伤害的不止是君臣之道,更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
我小心的把千锺祥的那首小诗又卷了起来,放在柜子的最角落。然后,把苗丽画好的苗岩的画像,展开铺在桌面上,拿起笔细细的描摹着。
一张又一张,总也画不出苗岩的样子更别说神韵了。
渐渐的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流芳阁笼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之中。
元畅来请,说是千锺祥想见我。
收起笔,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为什么不躺在床上休息?”虽然信的过明福,但是看着千锺祥那依然苍白的脸,我不由得又关切的唠叨着。
千锺祥浅浅的笑了笑:“吃过饭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
“早上……。”
我连忙打断了千锺祥的话:“没事的,皇后好不容易来一回,再说她也是担心你。”
千锺祥依然浅浅的笑着:“一直忙到现在,才有时间。我想去看看明福,你陪我。”
“好。”我走在千锺祥的身侧,借着月光看着千锺祥眉角间的一抹温润的傲然。
“今天的来探病的人是不是非常多?”
千锺祥点了点头:“很多。”
“礼物是不是也收很多?”
“嗯,很多。”
“收礼物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千锺祥认真看着我:“你想收礼物?”
“还好,只是想想。”
“生日是什么时候?”
“啊?”我没有反应过来千锺祥问我生日是何意思。
“不是想收礼物么?”
“哦,”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生日?我的生日,还是这具身体原主的生日?更或者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确切的讲,那是一次新生,是我和往日自己的一次告别。
千锺祥正望着我,希望我给他答案。
我说了我自己真实的生日,或许是我不想和自己的过往有所割舍吧。
“这么说,十天后就是你的生日。”
我笑着点了点头。
嗡嗡的声音在空中响了起来,绵长而亘久,响声清脆在耳边。
“怎么有钟声?”
“看来老五家添孩子了。”
“这么说?”我疑惑不解,一个钟声,有什么暗含的意蕴么?
“在皇城的正南和正北分别设有两口钟。一口为生,一口为丧。生钟双响,只有六和八两种。丧钟单响,一共五种声响,九为至尊为帝王丧;七为至贵为前皇帝、前皇后,皇后和太子丧;五为至容为前皇帝的妃子和后宫众妃子、皇子、皇女丧;三为至华,为众皇子的妃子和官至三级以上的官员丧;一为至元,为刚落地就夭折的皇子、皇女丧。每响之间相隔半盏茶,共响三回。”
千锺祥刚刚说完,那钟声就又响了起来,我仔细的听了听果然是八响。
天上的月亮很亮,很亮,高挂在天上,就像水洗过的碧玉盘。新生命在这样的时刻降临,一定能健康长大,平安顺遂。
明福趴在床上,看见我们到来,慌忙狼狈的起身,欲要行大礼。
“礼就免了,快躺下。”千锺祥架起明福要拜下去的胳膊,把他扶到床榻之上。
“主子身体还没有痊愈,不在床榻上将息,怎么还亲自来看我。这叫老奴怎么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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