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取吧。”
不能姓千锺,王族姓氏不是谁都可以用的。也不能姓苗,我必定以后要换回女装,跟我我都已经说不清楚,要是再随了我姓苗,更无法言明。
“他爹爹姓王,生在荒郊野外,就叫王郊吧。也算为了纪念他母亲冒死把他生下来。”
“就叫王郊。”千锺祥递过来一个烤好的肉,顺便又问了一句,“还要酒么?”
我摇了摇头,想起昨天起来的时候那种宿醉后的头痛感,至少近三五天之内不会碰酒这种东西。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还好没有碰。
入夜十分,月亮挂在偏西的天空上。正在酣睡入眠的我,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声音。
冲出帐篷,千锺祥等人已经一群蒙面黑衣人打的是不可开交。
小孩的啼哭声嘹亮的在夜空中响了起来。我跑向春花四人所在的马车,抱起王郊就跳了出去。
左躲右闪,勉勉强强躲过几个黑衣人。
一柄钢刀突兀的在我面前闪现,惊叫的声音还没有溢出口边。千锺祥就把我裹挟到身子后面的安全地带,而那个袭击我的黑衣人也被千锺祥的剑刺穿了心扉。
这些人武功很高,比上次苏灿灿带来的那一批人的武功还要高。而且黑衣人的状态大有那种不死不休,鱼死网破的样子。
打斗中的苗丽也渐渐的向我靠了过来。
“没受伤吧。”
“没有。”
只是受了一点的惊吓,但是这句话我可是不会说。前段时间,千锺祥逼迫突击的一点功夫还是起了点用处,要不然我不一定能等到千锺祥或者苗丽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赶过来。
这是一场恶战,虽然千锺祥,隐狐,苗丽打的很是轻松,但是由于黑衣人数众多,诛杀他们还需要一点的时间。
春花,夏草,秋果和冬雪也和我先前猜测的一样,个个都会武功。
夏草用的是彩带,翻飞的彩带在夏草的手中好似活了一样。每一次抛出都能够勾住黑衣人身上的东西。
秋果和冬雪用的是剑。至于春花因为离得有一段距离,还是在晚上,虽然月亮皎洁映照大地,但是真的是看不清楚。
我抱着孩子躲在千锺祥和苗丽的身后,小心的瞄着战场上的一切。这种被人保护而毫无用处的感觉是窝囊至极。
能力有限的我不能不认清楚现实,龟缩在最安全的地方。
再次坦然的站在人群中的时候,是黑衣人已经被诛杀殆尽的时候。
一地的尸体,我们这边也伤亡了几个。
明福是最先冲过来的。
“奴才该死,让主子受惊了。”颤颤巍巍的身体谦卑的匍匐在地上,等待着千锺祥的问责。
接着是隐狐,然后其他人也慌忙的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罪不在你们。”
“谢主子不责之恩。”
站起来的众人,纷纷把兵器收了起来。我这才看清楚,春花手中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居然就是她平常随身携带的绣花针。而秋果和冬雪的剑何止是一把简单的剑这么的简单。
秋果把剑往腰间一送,就如蛇绕藤蔓,那柄剑稳稳的扣在了秋果的腰间。这不是秋果的那根腰带么?还有让人惊异的是冬雪的剑居然是她爱不释手的把柄玉箫。有时候才艺即是杀招,现在我才明白。
收起彩带的秋果靠了上来,抱起我拥护在怀中的王郊,一个劲的轻轻的拍着。
“主子,查了,没有任何的有用的线索。”隐狐收寻了一圈之后回来禀报着。
“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让人抓着底细。这么一群人,而且都是有些造诣的武者,回去再查查,总有披露。”
“是。”隐狐领命之后,就隐去了身形。
千锺祥:“这几天让大家警醒点,我没有死,他们怎么能安心。”
地上的黑衣人终于被清理了干净。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睡无法安睡,生怕会来二次袭击。
春花坐在一处树下,靠着树干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也不回去睡觉。”
“睡不着。”春花慌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公子也睡不着么?”
“嗯,刚刚经历了让人心惊胆寒的一幕,吹吹风冷静冷静。”
“王郊在你们马车内可闹腾?”
“乖得很。”
“夏草好像特别喜欢王郊?”
春花默了默:“夏草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后来惨遭灭门。她有一个刚出生的弟弟,就在她的怀中被杀害了。夏草是被主子从死人堆里捡出来的,也是她命不该绝。所以,那个弟弟一直都是夏草心头的一个伤疤。”
“夏草这是把王郊当成弟弟了。”
明知道亲人早已经不在人世,或许对于夏草来说这是一个好事情。长期压抑的人生,一旦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人早晚有一天是会崩溃的。
“你坐吧,我随便遛一遛。”
夜晚的空气无比的清新凌冽,但是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让人忘不了刚刚的那一场厮杀。
在激烈的场面,经过大雨的洗涤,一切就都被掩埋于泥土之下。唯一存在的是人们脑中的记忆。一直都不惧怕有死人的地方,但是穿越而来见过的生死,却是那么的触动人的心灵。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是因为生病和灾厄,而是因为有人需要用无数人的生命铺就他成长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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