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连忙说着,见千锺祥依然很坚持。我漏出小猫讨食的表情,“我不想换回女装,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但是我清楚,有时候女孩子的撒娇就是一种武器。
千锺祥的眼神几经变换,再次攥紧我的手后,又毫无预警的放开。
傲然挺立的背影,缓缓的向前走去,给这冬季里萧落的竹落里染上一抹亮色。
埋头吃饭的时候,碗里多了一块排骨。我看了看夹菜的人,再看看碗里的东西。那脸上的温柔,温柔的眼,没了傲然的姿态,千锺祥的一切是那么的想让人亲近。
不能让自己胡思乱想,小婢女死的太惨。有千锺祥的庇护,我可以安然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可是这种爱护会有多长时间,能否长久,尚且不可知。
光就观念上的不同,也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
“不吃饭,在想什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看到这肉,”夹起千锺祥放在碗里的排骨,又继续说道,“突然想吃糖醋排骨了。”
这么长时间,诸事缠身。歇下来的时候,嘴馋的毛病又犯了。
我的话让伺候的明福夹菜的动作,明显的一愣。
明福看了看同样也好奇的千锺祥:“主子,没听说过。但是听名字,不外乎糖和醋做的,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当然没有听说过,要是听说过那才叫怪事。
“不用了,苗丽会做。”
千锺祥点了点头,“晚饭在流芳阁吃,就吃糖醋排骨。”
得,没事应是给苗丽找了个事儿。还不知道,这个糖醋排骨是否合千锺祥的胃口。
临走的时候,明福给我找了一些我昨天要的医书,毒经。
泛黄的纸叶,光看起来也知有些年头了。
一页一页的翻了下去,越翻我的眉头拧的越紧。
我是学医的没错,可是学的是西医,你让我看外科手术,化学药物,这没得说。
可是,我手中的这些医书,毒经上画的植株,实在是不认得。更糟糕的是,不但图我不认识,上面的字也没有多少是我认识的。
“这个是甘草么?”
苗丽把头凑了过来:“对,是甘草。”
“这个是黄芪吧。”
苗丽又点了点头。
“甘草,黄芪,黄莲,党参,这又是什么?”
一本医书,在我面前就好像变成了天书,实在是认起来实在是费事。
“连翘。”
“这又是什么?”
“马齿苋。”
“那这个?哦,我知道了。这个是蒲公英,我认得蒲公英的花。”
半个时辰的时间内,就在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的一问一答中,匆匆就溜走了。
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腰和脖子有点吃受不住。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扭扭腰,扬了扬脖子。
“对了,晚上千锺祥要在流芳阁吃饭,吃糖醋排骨。你安排一下。”
光顾着与医书斗智斗法,我在渐渐的熟悉这个时代的书写方式。差点把晚饭的事情忘了。
“只吃糖醋排骨?”
一个菜显得太慢待了祥居的主人,毕竟我现在还寄居在别人的屋檐之下。
想了想,也不知道千锺祥喜欢什么口味。
“来个辣子鸡,苦瓜蛋黄酥,水煮鱼,清炒虾仁,地三鲜,豆腐羹。应该可以了,每一样都多做点,让他们也尝尝。如果忙不过来,找一个人帮帮你。”
菜的样式虽然不多,但是吃饭了人不是一两个。
苗丽淡漠的说出两个字:“不用。”
苗丽自是去了厨房,而我则继续抱着书本,先把知道的这些个药名给记住。以免再次碰见这些药名的时候不记得。
太阳已经隐在云层里,快落到山的那边去了。
犹觉得记得不是很清楚,索性站起来去了正屋。
八仙桌上有上好的狼毫,上好的墨。
铺陈好纸张,磨了点墨汁,拿起笔开始在纸张上描描画画。还别说,虽然毛笔字丑了点,可我的架势,我自认拿的十足。
有人掀开挡风的帘幕走了进来。我以为是苗丽或者是春花她们,所以也就没有抬头。
“真丑,”来人站在我的旁边,看了半天说出来这两个字。
还不过瘾,千锺祥居然指着我的字:“你看这个字,左边大,右边小,不对称,很丑。还有这个字,写歪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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