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我有一种法子,什么时候想看就能看到。”我兴奋的拉起千锺祥就往正屋走去。
八仙桌前,我铺开一张暖白的纸,纸张很厚实带着一点草木香气,就像每次开学的时候新发下来的书本一样。
我把一只狼毫郑重的放在千锺祥的手中,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张:“画下来就可以了。”
千锺祥的嘴边有一丝笑意,暖暖的抚慰人的心灵:“你帮我磨墨?”
这有何难,以前电视上经常看。我拿起一块墨,在雕刻着苍山翠竹的砚台上一圈一圈慢慢的转着。
看起来十分简易的事情,真的要到了做的这一天,才知道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是极其的不易。那天明福,不也是在千锺祥画画的时候,从始至终就没有停过手。这怎么换成我的时候,就是这么的难。
我磨了半天,也只见一点点的墨汁。千锺祥正在专心的作画,应该发现不了我的异样。我扭了扭长久因为一种姿势而酸麻的胳膊,又继续磨墨的姿势。
千锺祥停了笔,但是没有抬头,一双眼睛盯着已经画了大半的画:“有茶水么?我渴了。”
“有,”我慌忙的回答,手已经感觉快废了,再不停下来,明天抬起来都感觉是个问题。
“我这就给你去倒。”我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连忙退了出去。终于可以歇息一下。走到背人的地方,我晃了晃酸涩的手臂。
屋外的雪,依旧没停没了的下着,飘的让世界都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再次踏进正屋的时候,千锺祥依然不停的画着手边的画,我把茶放在桌边。
我出去的这么一会时间,画已经画了大半。看了看砚台里,还有不少的墨。这,看来千锺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磨了不少。
我刚想要再继续离开前的工作。
“你来看看,可还有要加的地方。”
我顺着千锺祥的话看了过去,一副红梅点缀琼脂腻的画面,就出现在我的眼前,美得清清灵灵。
“挺好,只是白雪的颜色和纸的颜色太接近,如果画只鸟儿,虚站在梅花枝上。这雪的磅礴之气就更加明显。”我想起来,来时连叫三声的那只喜鹊。
“画什么鸟?”
我想也没想:“喜鹊。”
一只鸟果然让整个的画都活了起来。
“你说喜鹊连叫三声是好事还是坏事?”
千锺祥终于落了笔,一直低着的头,也终于抬了起来:“当然……。”
我的脸上落下一双温润的大掌。肢体的碰触让我畏缩了一下,然后脑袋空空,只知道傻愣愣的站着,动也不敢动了。
千锺祥笑得极其温柔:“脸上有墨。”
无数次的猜疑,这一刻我是无比的肯定,苗丽说的是对的,我的感觉也没有错。
“民间有种说法:喜鹊是吉祥之鸟,被誉为贵气的表现。常生活在树上,很少进入庭院中。一旦进入谁家庭院,这家一定会出贵人。你来的时候,喜鹊就连叫了三声。”
我的一颗心还在千锺祥放在我脸上的一双手上,千锺祥说的什么好像似曾相识,之后才明白,我来的那个时代对于喜鹊的说法好像。
“你为什么把我留在你身边?”头脑混沌的我,嘴巴不受控制,恍恍惚惚中就说了出来。等我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都时候,想要再收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想知道?”千锺祥笑了笑,笑的风光霁月。那双影响我思考的双手,终于从我的脸上撤了出去。
“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千锺祥轻轻的说道,吐出来的声音好似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还小。不是,我们也没有认识几天,太快了。不不不,我是说,我没有同意要做你的妻。”脸上一定升上了一片云霞,我越急越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可以等,等到你再大点。你只能做我的妻,知道吗?”千锺祥诱哄的口气,让我呆愣在原地有点了点头。
近在咫尺的面容,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那双格外明净清凉的眼睛,也离了我的视线。
恼怒自己的意志不坚,轻易的就在千锺祥勾织的温柔的网中缴械投降。
应该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一般在千锺祥面前口齿伶俐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思想会被他左右的?
“主子,”明福的出现彻底的让我和千锺祥之间异样的空气降到了冰点。
一双眼镜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也不知道,刚才的异样有没有被明福看到。
“韩王派人来说,雪后正是赏梅花的好时间,说雪停了会让人来请。”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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