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于微想了想,依稀记起她正是昨天刚刚进d区大门时扔了把刀出来那个女人。
是个泼辣的性子。
“看来,昨天租我房就是你们了,我是这儿的房东,花姐”她打量了一下两人,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道。
接着,眼光流转,不经意地朝朱光远手里啃了一半的面包多看了两眼。
“果然是东边有钱人,吃的都这么好。”
“有什么事吗?”于微起身问道。
花姐微微扬着下巴,粗劣的白色粉底卡在干燥的肌理中,裂出一丝丝细细的纹络。她挑着唇,用手拂了拂头发。一手将男孩的松开,抱着手臂,斜斜地倚在门板上说道。
“按规矩,从我手里租房的人我都是要亲自过目的,昨天晚上有点事没在,这小子就给擅自做主了。今天要不是独眼告诉我租了房,我都不知道接了生意,既然人都住进来,其他的我就不啰嗦了,但是有一点,地头上的人都知道,我花姐说话做事一钉一铆都是要分的清清楚楚的。黑心钱我不会赚,但别人欠了账也别想昧下半分。
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昨天怎么跟你们说的,今天当着你们的面我就把行价再报一遍,免得到时候对账对不上,老娘我又要花功夫解决一摊子烂事。”
于微点点头,这女人难得是个分明的人,昨天看屋子里的陈设就知道。
“你说。”
“在我这里住,两天一个铜仔,价格虽然有点贵,但底子都是绝对干净的。这道上比我要价便宜的有,但哪个不是三天两头出点事。你如果不信也可以去打听打听。
所以要想住的省心,找我就对了。至于用的蜡烛,买一赠一,一个铜仔一个,什么时候找我来买都可以。”
朱光远听她说完,眼睛直直地转向旁边的那个男孩。
好小子,昨天差点坑了他们一大笔啊。
站在门边的男孩听了这话,没了昨天那股子爽利劲,像只斗败了的鸡一样,焉头耷脑地站着不出声,只用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他昨天是这么跟你们说的吗?我听独眼说,这小子报价可是张口就来,连他都以为我变了规矩。”
花姐指着男孩问道。
这家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性子简直跟她那不成器的爸一模一样。
她当时就是看不上那人的德性才把人一脚给踹了,没想到这小子从根上就带着这股子邪劲儿。
她都不知道教育了多少遍了,人活一世,不坑蒙拐骗,清清白白地赚钱,挺着腰杆到哪都不怕!要是总想靠耍点小聪明沾些眼前的蝇头小利,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光远挑了挑眉,死小子,你老妈来了,看我不把你猴子皮给趴下来。
然而于微却当先一步开口了。
“嗯,谢谢花姐,他说的跟你一样。”
嗯?所有人都看着她。
于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表示她听得很明白。
“你确定他昨天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于微再次肯定道。
朱光远见于微没来由地帮了那小子一回,冷哼了一声,继续吃着手里的面包。
花姐看了于微半晌,笑了笑,拢了拢头发。
“好吧,他要是没传达错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你们信他,以后我要是不在,你们把烟给他就成。”
“好。”
花姐又指了指朱光远手里的面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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