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屈楚找了三个管家,据说,都是算术的人才,三人边算边对账簿,速度惊人。
屈侍和婷儿成亲的日子近了,毕竟是亲戚,屈楚和迪迪不得不准备礼物。
隔日,屈二爷便派人宴请了他。
屈楚便带着一家大小前往“屈府”,心里也是别扭的。
屈二爷现在好生风光,女儿是世子妃,儿子又是太子殿下的陪读,金城之人向来会见风使舵,屈楚一家刚进门,那些个妇人便指桑骂槐道:“这屈少将军好意思来屈府?”
“这位是?”屈楚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那位妇人。
旁边的人道:“是知县的内子。”
“原来如此。”屈楚顿了顿,“怪不得我不认识,原来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妇人的脸色颇为难堪,奈何没个人帮她,那个知县闻言,还急急地跑来和屈楚道歉。
迪迪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家夫君,眼睛直冒红心,屈楚只是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屈楚带了一份厚礼过来,是当今陛下赏赐的玉如意,屈二爷好面子,他当众打开了屈楚送的贺礼。
惹得众人一阵羡慕,屈二爷心中得意。
被一众人围着,屈二爷不甘不愿地合上了盒子,却听到了一声“且慢”。
屈二爷寻到了出声处,忙问道:“侄媳妇有何事?”
迪迪扯了扯嘴唇,指着那个玉如意:“二叔府中是不是早有这玉如意?”
“侄媳妇,这玉如意可是殿下赏赐的珍宝,我怎么会有?”屈二爷不置可否地说着,没有注意他妻子屈二婶慌乱的眼神。
迪迪睨了一眼屈二婶,心下也了然,她不解地道:“那倒是奇了,这玉如意本是一对,可我对着账本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一只,不知二婶之前有没有发现?”
这天下人都知道,未分家之前,这屈二婶是屈府的当家,她自是清楚账本的。
闻言,屈二婶的手抖了抖,她不自然地攥着手绢,眼神到处乱瞟:“侄媳妇这是什么话?今日是我儿的大婚,侄媳妇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屈楚刚想开口,却见自家妻子朝他摇摇头,他只好作罢。
“二婶,你这话让我好生伤心。”迪迪无辜地说着:“我本想着,如若当真被二婶拿了,我便不计较,送于二婶,让这玉如意成就一对,可偏偏二婶说不是,那我只好报官了。”
屈二婶脸一僵,硬着头皮说道:“那侄媳妇只管报官好了。”
“好。”迪迪厉声说道:“既然二婶说了,那侄媳妇也只好依你,不过,我第一要搜的,就是这里。”
“凭什么?”屈二婶下意识地问。
迪迪挑了挑眉,反问她:“二婶这是心虚了?”
“我……我才没有。”
“那如果没有,二婶怕什么?”
“我……我…我只是怕你诬陷我,这么多年,我扪心自问,我对得起屈府的列祖列宗,侄媳妇,你为何要针对我?”
迪迪把目光放在屈二爷身上,悠悠道:“世人皆说二叔善良憨厚,如今,我倒觉得,这话是骗人的。”
迪迪生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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