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地牢,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坑,而入口,就在坑上方,那里有一卷藤蔓编制成的软梯。
软梯只有在守卫们照例下去巡视的时候才会放下,并且还会有其余守卫在上方看管,坑里的犯人又被限制着行动,是绝对接触不到这唯一的逃跑工具的。
黑夜中,一道身影正沿着垂下的软梯缓缓向下攀。
坑底离顶上的地面足有二十米,周围没有一丝光源,凰若叶只能借着自身脉力的微弱光芒勉强看到周身半米内的情形。
“你是谁?”突然一道厚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凰若叶立刻警觉,猛地转身,掌中凝聚出的脉力对准了声源的方向。
“姑娘,这里可不是给你玩的地方。”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上半身赤裸着,胸膛正中镶嵌着一片狰狞的疤痕可以清楚地看出,是一个“罪”字。
凰若叶反而走得更近了,她取下了别在身后的利器。
中年男子闭上了眼睛,语气依然平静,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想到,你们竟然派一个姑娘来,怎么,羞辱我吗?”
“啪嗒!”
绳索断裂的声音响起,中年男子错愕地睁开了眼睛。
刚刚近在眼前的少女已经不在了,昏沉的黑暗中,只有一点星芒沿着石壁的方向不断前行,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一向死寂的坑竟然变得嘈杂起来。
这是生命重新被赋予活力的迹象。
最后,少女清冷的声音在偌大的坑中回响:“只有两个守卫,最弱的。”
少女灵活地攀上软梯,习惯了软梯的特性,身体的平衡和着力点的掌控变得更加得心应手,她以更快地速度到达坑的顶端。
待坑中的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那软梯仍垂在下方,只要一伸手,他们便可以触碰到。
凰若叶离开地牢后,远远便看到那片荒地上有明晃晃的火光,虽然意外,但她并不慌乱。
她退了几步,视线落在身旁唯一的建筑上。
……
苍二狗的梦里正上演着一场激动人心的动作大戏,眼看就要征战第十个神秘洞口了,一股危险的凉意将眼前的画面尽皆散去,他的意识回到了枯燥乏味的屋子里。
“联媚人什么时候来?”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屋子很黑,苍二狗只能感觉到脖间被锋利的硬物抵着。
这要他稍稍一动或者大叫出声,这把利刃就会把他的脖颈洞穿。
“后,对,就是后!”苍二狗战战兢兢,答得很大声,他此时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和他睡在一起的同伴身上,他的眼睛拼命地往边上瞟。
可惜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该死,这个家伙怎么睡得跟死狗一样?苍二狗在内心疯狂问候毫无动静的同伴。
……这家伙不会已经死了吧?越是问候,越是心虚,苍二狗的脑海逐渐被恐惧占据。
“每个部落都是一样的?”死神般的声音再度传来。
“没错!所有部落都是同一!不会有例外!”苍二狗几乎每一句都用尽力气,他故意将话语变得更长,希望能唤醒他的同伴。
可屋子里除了身后那个女人,他听不到任何饶动静。
但是很快,苍二狗连一点动静都感受不到了,所有的感知都随着脖颈的刺痛湮没在黑暗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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