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她自私了。
人说慈不掌兵善不掌权,她倒是脑子清醒的将不怎么能理事的自己摘了出去,却是把压力和责任都丢给了顾富贵。
毁仓这种事在乱世不少见,势力主之间博弈,断对方粮草是常见的戏码,端看谁更技高一筹,藏得牢,守得牢。
瞧瞧她这趟婂沿行,不就是玩儿的这种伎俩?
连梅清埘这种狠人都没能扛住物资被盗的打击,慈善如顾富贵遇上这种事,如何撑得住。
“富贵叔,没事,都过去了。顾长泽就在我后面,他带着物资,应该快到了。放心,村里出不了大事。”
一听有物资,顾富贵神情终于有了松动,沙哑着嗓子开了口。
“有多少?阿泽带回了多少物资,能撑几日?”
“秦君冉没跟大家说?”俞幼欢扫了眼趴在桌上假寐的某人,“不多,但足够救急。您不是已经带着徐婶子她们开始种粮食了嘛,村里能不能挺过去,关键还得靠您。”
种粮食哪是一两日能出结果的哦!顾富贵又垂下了头。
俞幼欢也不认为凭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好受多少,关键还得看行动。
“叔,仓库烧了有利有弊,既然挽不回,咱就盯着利看吧!
事发突然,眼下有了应急物资咱们好歹能先喘口气。以前种地周期长,现在有异能加持,有些作物也许能缩短出产周期。这事我们不在行,还得靠您费心。”
我向您保证,农作物出产之前,村里绝不会出现饿死人的情况。
这话换了第二人来说,顾富贵是不信的。六七千人了,撑到作物出产,山上能啃的树皮怕都得啃光。
但说话的是俞幼欢,顾富贵含泪点头,心里又涌起了一线希望。
宽慰了顾富贵,俞幼欢上前几步敲了敲秦君冉的办公桌。
“找我什么事儿,赶紧说完回家躺着去,村里正是用人之际,你可千万别英年早逝。”
后者眯眼直起身,“呸,真担心小爷英年早逝,就绝干不出自己躲懒,把我这个重伤病人丢出去的勾当,你也不怕他们一时激愤当场把我给撕了。
世道乱了,良心这种东西也稀缺啦?”
俞幼欢难得理亏的摸摸鼻子,“能者多劳嘛,那种场合你比我合适,再说我也不是躲懒。额,这事先放放,纵火的事有眉目了吗?”
秦君冉清嗤一声,声音顿时难掩嘚瑟。
“眉目?这是瞧不起谁呢?也不看看是谁出马,人已经控制住了,怎么发落待你见过她再说,萝卜把人丢在隔壁办公室,你,先去见见?”
听这语气是熟人,俞幼欢没多问,转身出屋。
屋外遍寻不着顾富贵的顾长乐刚从对面办公室出来就瞧见了推门而出的俞幼欢,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幼欢,你有没有看到我爸。”
“长乐。”俞幼欢还没应声,屋里听到说话声,顾富贵走了出来。
“爸?”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长乐扭头。
入眼的男人面目沧桑,银发垂眉。若不是见惯了乱世前顾富贵日渐老矣的面貌,她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老态凸显的男人,跟早上那个精神面貌像是三四十的青壮年老爹联系起来。
但这就是她爸,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半天功夫不见他就成了这副模样?
顾长乐惊得瞬间失语,眼泪打了两个转儿终于脱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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