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雄涛开的是一家推拿店,名字就颇为奇葩,宝正林。在县城著名的隐形红灯街上,周遭都是一些娱乐场所,KTV、酒吧、酒店、桑拿等等各种消遣场所应有尽有。
这点儿正是夜生活开始预热的时候。与周围热闹的门店不同,方雄涛的推拿店窝在街边角落里,连门头的灯都没开。
周边的灯红酒绿印出卷闸门上店面转让四个大字,泛白残缺的纸张无声的昭示着店家预备转让已时日不短。
拉门开灯开空调,看着屋内还算干净的摆设,俞幼欢放下心来。
“怎么不继续开了?这里人流量大,生意应该不差。”
方雄涛边烧水边道:“人是多,现在用人成本上去了,竞争又激烈。咱技术平平,又不提供隐形服务,除了几个老主顾,来的人少。胖哥我这么活泛的人,天天守着个冷冷清清的店,还不如上街载人更开心些。”
俞幼欢点头。
“这里挺好,我一个人没问题。”
“那行,炸鸡留给你,先简单吃点儿。我去送个人,等会儿来找你宵夜。”
打完招呼,方雄涛起身便走。
俞幼欢径自进里屋烧了点儿热水,窝在沙发里翻看着店里一些舒筋活络的书。
两块炸鸡吃完,一个疼的龇牙咧嘴的中年妇人歪着脖子推门进来。
“老板,方老板?”
俞幼欢闻声抬头。
“老板不在。”
妇人见没得选,随手一指俞幼欢,“那就你吧。”
嘴里叨叨着径自熟门熟路进了里屋。
“赶紧,我这脖子硬的都快感觉不到是我的了,根本没法睡。这些黑心的医生屁用没有,药吃了跟没吃一个样儿。”
俞幼欢有些懵,什么就她了?
正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一下,里屋妇人又叫起来。
“小丫头,磨蹭什么了,快点。”
俞幼欢回过味儿来,依门良心建议,“我不是店里的师傅,你得等老板回来,或是换一家?”。
已经脱掉外套趴下了妇人闻声梗着脖子想扭头,没成功,气道:“哎哟个倒霉催的,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跑来跑去?我要投诉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再啰嗦,我让你在这块儿生意都做不下去。”
都快乱世了,俞幼欢也不怕给方雄涛惹祸,淡淡道:“没事,老板准备转让。你这么激动脖子只会更疼。”
“你…”妇人气急起身,方雄涛拎着烧烤啤酒进了店里。
“妹子,跟谁说话呢?”
“有客人,你回来的正好。”俞幼欢接过东西,直接退到外间。
方雄涛进门一看,是居委会的胡大姐,忙洗了手,让俞幼欢先吃,自个热情的招待起来。
准备阶段的方雄涛如知心大姐般耐心的听着胡大姐先是指责俞幼欢待客不够周到热情,接着就是那所黑心医院。
“我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进去那小大夫看了不到两分钟就开了一堆的单子让我化验、拍片。这一通折腾下来,中午饭都没吃,结果拿了片子去看,就开了几张膏药和活血的药给我,告诉我说让我少玩儿手机电脑。
嘿,这把我给气的,片子都忘拿了。
他是真看得起我,这把岁数谁天天玩儿手机电脑?有那个心,我也没那个力啊!我看他是把我当前面那看病的小年轻治了。就……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屋内传出,顾不得吓掉的臭豆腐,俞幼欢冲进里屋。
“你忍着点儿,刚开始是有点儿疼,痛则通,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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