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彻回到钟粹宫正殿,一言不发,只冷冷的看着德妃,看的德妃坐立不安,直冒冷汗。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心虚的,项书玉一定会跟皇上说自己让她在宫门外等了几个时辰的事,皇上若是因此怪罪,她还真不好如何应对。
玄君彻语气冷漠,严肃道:“是你让玉嫔在宫门外等了两个多时辰?”
“此事是玉嫔妹妹告诉皇上的?她恐怕是对臣妾有些误会。”哼!项书玉果然告状了,不过她也不想想她住在自己的是钟粹宫,等皇上走了,她自有办法对付她,德妃心中冷笑。
“误会?”玄君彻哪里不知道德妃是在打太极,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些什么。
德妃娇笑着,点点头:“是呀,皇上下旨让臣妾好好照顾她,臣妾自是要着人把偏殿整理的干干净净,让玉嫔妹妹住的舒适安心,可是实在是太过匆忙,这还未整理妥当,玉嫔妹妹便来了,臣妾只好委屈她先等一等了。”
“那你也可以让她在正殿等候啊!”这德妃的说辞漏洞百出,玄君彻一面叹气摇头,一面继续问她。
德妃亲自给玄君彻上了茶,想了想说道:“当时为了迎接玉嫔妹妹,整个钟粹宫的人都在忙,许是···疏,疏忽了。”
“呵!”玄君彻抬手将德妃呈上来的茶打翻在地。
滚烫的茶水溅在德妃的手上,可她此时也顾不得烫不烫了,立马跪下俯身,声音颤抖:“皇上恕罪。”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说犯了什么罪。”玄君彻疾言厉色对着德妃吼了一句。
德妃顿时惊慌失措,吓得说不出话来:“臣妾,臣妾···”
“朕下旨让你好好照顾玉嫔,你却想尽办法刁难她,朕看该治你一个抗旨不遵之罪。”玄君彻抬高音量说道,他就是要让整个钟粹宫都听见,然后再传遍整个后宫。
德妃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没想到皇上如此宠爱玉嫔,隐隐有赶超舒云烟的架势,竟是不允许她受半点委屈。德妃虽然平常不爱讲理,但是对着玄君彻她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她知道玄君彻宠爱舒云烟正在兴头上,所以就算自己被舒云烟推下湖中,她也可以忍一时之气,等着日后舒云烟一旦失宠,便立刻报复回来,可今天她却乱了阵脚,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她只能眼眶含泪,求玄君彻:“臣妾并非有心为难,更不会抗旨不遵,求皇上明鉴。”
虽说玄君彻故意小题大做,但他也清楚仅凭这一点治不了德妃的大罪,今次就算是给她一个警钟,更是让后宫众人看明白自己对德妃的态度早已大不如前,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落井下石之人,到时便更容易找到德妃与吏部尚书暗中受贿的罪证了。
“行了,起来吧。”玄君彻看着德妃的泪水马上就要淌下来了,无奈扶额道,“一宫主位,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德妃看着玄君彻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想起他最讨厌女人流眼泪,忙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媚眼如丝的看着玄君彻,却依旧跪着,她可是怕极了玄君彻的阴晴不定,越来越捉摸不透说变就变的圣意了。
“朕也不是偏帮着玉嫔,只是朕已经下了旨,你这样为难了玉嫔,朕的面子又往哪儿搁呀?”玄君彻神色依旧不悦,语气却没刚刚那般强烈。
德妃若有所思:看来皇上在意的是自己不顾他亲自下旨的颜面,而并非真的极其看重玉嫔了。想到这儿,德妃觉得自己茅塞顿开:“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思虑不周,还望皇上恕罪。”
“罢了,就小惩大诫吧。”玄君彻叹着气,“闭门思过三日,理一理你的体统和规矩。”说完,甩袖,大步出门。
“谢皇上,臣妾遵旨。”德妃应承着,待玄君彻走出钟粹宫,推开要扶起自己的婢女,眼神发狠,终于忍不住,怒气冲天,顺手砸了平日里最喜欢的一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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