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顾不上掰扯救命恩人和打人凶手了，赶紧冲出去叫医生。

医生来得很快，对着少年一通检查，然而他一点都不配合，问什么都不回答。

艾可在一边看的着急，戳着他的脸问：“你是哑巴吗？你怎么不说话？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听得懂就点头听不懂就摇头呀。”

少年毫无波澜的看了艾可一眼，把她的手指打开。

艾可：“……”

艾可皱着鼻子，说：“拽什么拽？你身上全是汗和土，臭死了，我还不想碰你呢。”

少年忽然坐直了身体，声线刻板的说：“Принимайтеванну.”

艾可：“……你在骂我吗？我听不懂。”

少年又不说话了，端正地坐着，艾可向护士和医生求助，很不巧的是，他们俩也不会说俄语，听不懂。

艾可于是掏出手机，打开翻译软件，试探着对少年再次说：“拽什么拽？你身上全是汗和土，臭死了，我还不想碰你呢。”

少年就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说：“Принимайтеванну.”

翻译软件很尽责的给出了翻译：洗澡。

护士立刻说：“有一个公共浴室，晚上七点到九点开放。”

艾可说：“你现在不能洗澡啦，做完检查出院了再洗。”

少年看向艾可，再次说：“Принимайтеванну.”

艾可：“不洗，回答医生的问题。”

医生趁机一边按压他的头部一边问他：“头晕吗？头痛吗？恶心吗？想吐吗？耳鸣吗？”

少年毫无反应。

医生护士：“……”

艾可忍无可忍，质问道：“你是不是想装傻讹我钱？我没钱！”

少年：“заработнаяплата.Принимайтеванну.”

翻译软件：工资。洗澡。

艾可生气了：“我不叫工资，不给你洗澡，你给我说汉语！”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生涩僵硬地说：“工资。洗澡。”

艾可楞了一下，说：“你回答医生的问题，就让你洗澡。”

医生不抱希望的把问题又问了一遍，少年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就在医生准备撤的时候，他说话了：“不。”

医生：“请多说几个字，描述一下你的头部感受。”

少年：“……”

艾可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头晕不头痛不恶心不想吐不耳鸣？”

少年看向艾可。

艾可：“如果是，你就眨眨眼。”

少年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艾可心肝一颤，忍不住捂着胸口低声喃喃：“天呐，这也太听话了吧，少言寡语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我就喜欢这样的，这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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