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顾问，我心里乱得很。”

“为什么？”

“我……失身了。”

陈思博一愣，差点没笑出来，“昨晚是不是叶明坤安排了什么节目？所以你……”

刘仁苦叹，“是啊，我连人家样子都没看清。”

“第一次给一个风尘女子，是挺可惜的。”

“也不是风尘女子，她也是第一次。”

“呵呵。叶总为拉拢你还真下了本钱啊，想必是他公司的某个女明星吧？”

“不清楚。我总觉得怪怪的。”

“刘总，你知道吗？你知不知很多男人第一次都是给了站街女啊。你第一次就给了个明星，虽说不是大明星，但人家也是第一次，你已经强过世上九成九的男人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又舒服点了。”

陈思博笑道：“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不是，我在想，我要不要找她呢。”

“干嘛？你还想对她负责？”

“不是，只是……”他比划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想了。她只是这场生意中一枚棋子罢了。以您现在的身家，这样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建议您还是打理好自己的生意，男人毕竟以事业为重。”

刘仁点点头，他离开时努力回想着阿萝的样貌，但只有模模糊糊一张清秀的面孔，他长叹道：“算了，随缘吧。”

次日上午，史天龙办公室中，刘仲强匆匆赶来，“史总，又有怪事发生了。叶明坤的债务也结算完毕。”

史天龙拿过文件看了看，“看来，这城里真有个隐身大亨。”

“我查过了，石墨、洪铁柱和叶明坤的资金都是同一家财务公司处理——陈思博工作室，所以这人应该和他们三家都有关联。另外微音的龙静被叶氏正式聘为影业项目的CEO，洪铁柱的业务也经由微音在宣传，三家都经由同一人有联手之势，不过看起来他们相互之间并不了解这种联系。”

史天龙笑道：“一家没有名字的集团公司，妙啊。这么多年，终于来了个我看不透的对手。”

“不过看起来他的资本布局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就算如此，但我不想这城市中有我不清楚的人物存在。”

史天龙收回目光，“让他先玩一会。你把江致远叫来。”

江致远，业内有名的黑心律师，表面上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但真实身份是史天龙的得力干将，在天雪收购案中，江致远居功至伟。

江致远年约四十已经有些秃顶，穿着灰旧的西装，戴着个远视眼镜，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样子，但不知多少臭名昭著的案件都和他有关，这位精通法律的奇才凭着自己高超的专业能力，巅倒黑白，混淆是非，让许多本该被绳之于法的罪人逃脱制裁，警方送绰号“罪恶保护神”。

“致远，零点计划的事怎么样了？”

江致远道：“您放心，经过安全委员会的仲裁，零点计划正式与军方中止了合作关系，完全归于博艾集团所有，您可以大刀阔斧地开干了。”

“辛苦了。不过你还是得盯牢一点。毕竟像人体试验这种事，少点人知道为妙。”

江致远露出忧色，“史总，不是我杞人忧天，毕竟上千名活生生的人体试验，法律上怎么洗也洗不白的。”

“所以不用管法律了。我要你组建一支团队替我找人。比如乞丐、社会渣滓，无亲无故的流浪汉，没有双亲也没有地方收容的孤儿。”

江致远面色发白，“史总，这不是我的专业。”

“当然不用你亲自动手，我只需要你用你的专业为这支团队保驾护航。”

江致远问：“史总，您这么重视这个计划，到底能赚多少钱呢？”

“跟钱无关，这是我的理想。”

江致远似有所悟，用力点点头，道：“不过据我所知，这个试验还需要一些强壮的，最好是武术方面专业人士。这种人怕是不好对付。”

“打电话给‘收割者’，告诉黑鹰，我需要他手下的佣兵。”

听到“黑鹰”这个名字，江致远一惊，“真的要用到他吗？”

“既然要用，当然要最好的。”

“可他是个杀人狂啊。”

“所以才让你加入团队，和他平衡一下，你俩一文一武，把事情做得漂亮点。”

江致远点头，起身时道：“问个题外话，您最后一次看到黑鹰是什么时候？”

史天龙道：“安哥拉。那天黑鹰刚执行完任务，他腹部被弹片打穿，他就这样，捂着流出体外的肚肠，翻山越岭回到营地，身后，是26名敌军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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