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影枫自不愿闭目待死,沉肩弓腰,准备制住其中一人,以他为盾抵挡攻击。
忽然听闻周围连续传出兵刃断裂声,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谢真出现在杨影枫身前,挡下了所有攻向他的长剑,然后足底一踏,一股强横的内劲自落足处向四周扩散而去。
围住杨影枫的众多弟子纷纷向后飞退摔倒,中间立刻清理出一片空间。
若是刚刚有这么大的空间,杨影枫倒还不惧那几柄攻来的长剑,多少拼着受伤也能保全自己性命。此时心中自然是责怪自身鲁莽,并暗暗立誓绝不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师父!”
谢真阻止杨影枫继续说下去,眼神凌厉的扫视过那几名拔剑攻击杨影枫的内门弟子,“看来我真武派近几年门规有些松弛,身为表率的内门弟子,竟拔剑意图杀害同门?”
方才谢真只是运功逼退他们,并未加以杀伤,因此大部分人很快就爬了起来,他们手中武器已经被谢真震断。
其中一人忿忿不平指向杨影枫,“叛徒之子,也配称同门?!吾与他不共戴天!”
“当年之事已有定论,岂容尔等质疑?!莫不是想怀疑各脉首座的决断?”
谢真一句话说出,再加上他本就心中恼怒,气势逼人,竟使周围众门徒不敢抬头对视。
“杨影枫十年前便由诸脉承认,他是名正言顺的真武派内门弟子,也是我谢真唯一亲传弟子!在各脉没有推翻当年结论以前,你们拔剑相向,便是严重违反门规,等会便随我去持戒院受罚!”
“纵然如此,他打伤我玉衡弟子,并私自离开天璇峰,也是犯了门规,同样要受到惩罚!”紫玄真不忘开口。
“哼,你玉衡一脉这四年来多有上门欺凌之事,此事我还要和你师父到真武大殿当着诸脉首座和掌门对质,你也是其中之一,希望不要当场说谎而被拆穿。
至于私自离开天璇峰之事,今日便是枫儿冠礼之日。依照门规,未曾行冠礼的弟子,非经师长同意,不得擅自离开各脉,以防心性未成寻衅闹事。
若是行了冠礼,内门弟子自有其他法度。
今日我便要为他行冠礼,有何违反门规之处?”
紫玄真哑口无言,谢真毕竟是长辈,而且身位天权传人,武功却比天权首座还要高,气势上天然就对众多十三代弟子有压迫力,紫玄真自然不敢再还口。
“太极广场,何曾如此热闹,难道诸弟子都不去练功习武了?”
一个比谢真年纪略长的道人手持拂尘自人群中走入,是玉衡一脉首座张冲和。他神情严肃,眼神淡漠,随意扫视了一眼人群,在场弟子皆知晓其威严,纷纷低下头颅不敢言语。
“张师兄。”谢真拱手道。
“谢师弟……哼,孽徒,一早未见你习武练功,却在此滋生事端,且看我回去如何收拾你!”
张冲和拂尘一挥,抽在紫玄真脸上,紫玄真竟被打得腾空转了个圈才倒在地上。
他还不敢这么一直倒在地上,刚刚摔倒,便立刻爬起,恭恭敬敬垂首立于旁边。
“谢师弟,今日一早,可真是热闹非凡啊,未知你的弟子怎会出现在太极广场?”
“枫儿已然成年,自当可随意在门派内行走。”
“原来如此,时间上算来,他的确已经成年。可是勿要忘记,当年可是有六脉协定的。”
谢真稍有沉默,随后道:“当年六脉协定之事我清楚。但是我们真武派为名门正派,非要如此为难一个孩子吗?枫儿此番离开天璇峰,便是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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