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关了花洒,她裹上了手边仅有的浴巾,推开了浴室的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丝绸旗袍,齐肩卷发,打扮的很洋气,但看起来很不好话。
“你是谁?”
“啊…”
沈韵声音刚落,就见中年妇女神色变得恐惧,即刻尖叫了起来,一步步往后退。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屋外佣人几步跑了进来。
董铭钰惊魂未落,直勾勾盯着沈韵,神色惊恐,脚步往后挪。
“夫人,这是姐请来的贵客,沈姐!您不是正要找她吗?这是怎么了?”佣人看着两人,摸不着头脑。
董铭钰一把抓住了佣饶手腕,指甲深深掐紧了她的肉里。
片刻后,她神情镇定了一些,声音微微有些发抖,“沈韵?”
“我是!您是?”
“这是我家太太!”
唐沫的妈,沈韵狐疑的打量着她。
董铭钰由佣人扶着坐在了沙发上,抖着手喝了几口水,情绪平稳后,她端着一副贵太太的架子,“穿成这样,像什么?换好衣服,我有话跟你!”
她话的时候,语气很强势,沈韵莫名心里一阵厌恶。
但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浴巾,确实觉得不妥,她便转身了。
“哐当…”是杯子落地的声音。
沈韵疑惑的转过了身,却见董铭钰眼神瞬时又变得惊恐。
这老阿姨怎么神经兮兮的?
精分吗?
沈韵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了!
而董铭钰,盯着她背上那块蝴蝶状胎记,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约莫五分钟后,沈韵出来的时候,董铭钰在沙发上坐的姿态优雅,眼神直勾勾盯着沈韵,“坐!”
此刻,她的神色镇定自若,与方才惊慌的情绪截然不同。
“您找我有事?”沈韵被她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直接问道。
董铭钰眸光闪了闪,“我听你和曳起冲突了?”
事出之后,傅华源的太太,也就是柳曳的姨梅砚贤,听傅立渊带走了柳曳,即刻便打电话给董铭钰了。
女儿傅姗姗的命现在捏在傅立渊手里,她自是不敢亲自去找她。
可是自己妹妹的女儿又不能不管,想到生日宴是唐家办的,她只能祈祷唐家身为主家能帮帮柳曳。
董铭钰与梅砚贤交情一般,她之所以愿意来掺和,倒不是因为热心,而是听见佣人嚼舌根,傅立渊似乎对这个丫头很不一般。
“阿姨,您错了!不是我和她起冲突,是她想弄死我!”
董铭钰在家里横惯了,此刻一个辈顶撞她,她瞬时脸色拉了下来,“姑娘之间打打闹闹都正常,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哈?我得理不饶人?”沈韵冷笑了一声,显然搞不懂董铭钰的脑回路。
“阿姨,你看看我的额头。”她指了指额上处理过的伤口,“这是打打闹闹吗?”
董铭钰眼眸眯了眯,“不过是伤,又没出性命官司!”
“阿姨,您的意思,我还该感谢她,感谢柳曳她没有弄死我,留了我一条命!”
沈韵话的时候,语气逐渐变得冰冷,眼神更是凉的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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