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衣拔出精致的匕首擦干净:“你话太多。”
他从马车中走出,不再是佝偻着背的病秧子,衣冠楚楚,目露精光。
与其一直苟延残喘。
倒不如自己杀回去,谋一条出路:“众将士听令,我们不过是新帝派出配合巫启国的某些人实现其政治目的的牺牲品而已,凭什么我们就要被牺牲,凭什么我们不能过安生日子。”
士兵们听罢纷纷认同。
原来他们只是别人推出去的诱饵,凭什么。
“兄弟们跟我打回去,你们是经历过战争的强鋭金兵,比那些整日窝在皇城,只顾滥杀无辜的人厉害百倍,若信得过我慕寒衣的,今日便跟我回去,推翻暴君之政,为我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兄弟,谋一个好的未来。”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与其留在这等死,当逃兵回去也是一死,倒不如起义,拥戴慕寒衣继位。
新帝疑心重,凶狠残暴,早就怨声载道。
“我等誓死效忠王爷。”
士兵纷纷跪拜,以表决心。
秋蝉:“主子您看,那些士兵都退回去了,主子您真厉害,一块玉佩几句话就搞定了。”
只有楚青知道,慕寒衣也是心思缜密之人,他是明白了楚青的暗示,很有可能宜都的某些人联合敌军谋位而已。
他定然不想当炮灰。
“好了秋蝉,带人跟我出府,我去找将军。”
楚青带着一支精锐部队出了将军府,留下一部分保护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她担心秦牧也,难道失忆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为什么没有提前察觉。
还有,既然是造反,最有可能的就是欧阳家。
难道,欧阳霖也带四月军来参与造反?
利用欧阳熙的婚事做幌子,实际为了擒住秦牧也?
那就糟了。
这样他们就太容易动手了。
楚青带着人马刚行出将军府,突见另一队人马攻来:“兄弟们,抓住她,今晚有酒喝。”
糟糕,她怎么没有想到,很有可能不只是慕寒衣的人,还有别的军队。
事实证明,的确有。
东岭国的军队人虽然不多,他们从西面攻来,第一个遇到的大点儿的府邸,就是将军府了。
一个个跟见到金子一样,目露寒光。
东岭国靠近氿洲,很多人身上都是匪气,这种人,你跟他们讲谋略,那纯粹对牛弹琴。
“保护公主。”
楚青被护着往后走,突然,后方又是一支士兵。
还有?
等人近了,楚青才认出来,是那个刘子清带着一队人马。
刘子清嘿嘿一笑:“公主,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楚青冷笑:“原来是你,将军待你不薄,你怎可以恩将仇报?”
“呸,”刘子清吐了口唾沫:“你以为我蠢,他就是看我笑话而已,还有那次酒楼里,让那些老家伙灌我酒,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丞相大人才是我的真正靠山,你恨就恨跟了秦牧也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不如,你跟我回去,我就替你求情饶你一命如何?”
楚青腹背受敌。
果然如她所料,是丞相搞的鬼。
她看着刘子清,眉眼一弯:“你、做、梦。”
楚青一字一顿说完,刘子清脸都绿了:“来了,把她衣裳给我扒了,我要让人好好欣赏欣赏秦牧也的娘们儿到底长啥样,哈哈,上。”
前后士兵齐齐攻了上来。
将军府的府兵奋勇杀敌,可惜,人少式微,很快,就被敌人突破防御圈。
楚青躲无可躲,一个敌军阴笑着就要来扯楚青衣裳,突然,不知何处飘来一柄长刀,生生把此人胳膊砍断。
“啊啊啊啊。”
所有人警惕的朝四周看,只见不远的院墙上站着一个男人,他衣袂飘飘,长身而立,眉间是睥睨一切的冷漠与冰寒。
“秦牧也?”楚青抬头,那一刻,她觉得,之前的那个秦牧也又回来了。
紧接着,秦牧也飞身而下,于无数只伸向楚青的脏手里将楚青抱起。
两人翻飞离开,落于一处高宅之上。
“冲啊。”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从这个角度,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四面八方正涌来无数秦家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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