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严尤心急如焚地对王寻道:“大司徒,昆阳的王凤都已经投降了,大司徒为何不准啊?”
王寻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答道:“哼!王凤这贼,眼看着昆阳就快守不住了,他才想投降,为的就是保全性命,并不是真心投降。只要咱们再加把劲儿,一定可以攻下城池,血洗昆阳,这些贼人一个也别想活!”
严尤深深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道:“哎……大司徒,兵者,凶器也!我军连日攻打昆阳,兄弟们死伤惨重,眼下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减少我军伤亡,还能尽快解决昆阳战事,支援宛城,为何还要执意用兵啊?”
王寻一本正经地道:“严将军,我军几十万大军攻打一个的昆阳,倘若不能踏平昆阳,屠城三日,来一场旷古烁今的大胜利,而是接受昆阳这几千兵马的投降,你觉得陛下能饶得了你我?”
得得得,这问题的根源还是在王莽那里!
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是王莽却偏偏管的太宽,他倒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结果打赢了还不行,还得看怎么赢。几十万大军攻打昆阳倘若最终结果是接受数千兵马的投降,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丢人啊!
也不知道王莽平日里是如何骂王寻的,可以想象一定很凶,要不然王寻一个大司徒级别的人出来带兵打仗,怎么可能一直顾及王莽的感受呢?
真的,王莽的感受太重要了,一定要把王莽的领导精神贯彻执行下去,得让领导满意才行!
严尤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半,王寻就是一句话,不准投降,接着打!
没办法,严尤只好摇了摇头,接着对王寻道:“大司徒,兵法上围城为之阙,我军现在应该把包围圈留出一个缺口,故意让城内的人跑出去几个,把贼军的这种危局消息散布出去,造成他们攻宛城部队的恐慌,这对我军这两个战场都有好处。”
可以,严尤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又出了一条妙计,他已经将自己用兵的智谋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莽军的包围圈真的留个缺口,跑出去一些将士,这些人就都成了莽军的义务宣传员,他们如果跑到了宛城附近,一定会使那里的汉军军心动荡。
此计甚毒!
但是可惜,刘秀的对手是浅薄、愚蠢的王寻、王邑,而不是老奸巨猾的严尤。
王寻冷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轻蔑地对严尤道:“哈哈哈……严将军,我军有数十万大军,围攻一个的昆阳,眨眼功夫就能踏平了这座城池,你还谈什么兵法,咱们的数十万大军就是兵法!”
严尤听罢,彻底哭笑不得,他苦口婆心地对王寻道:“哎呀……大司徒,倘若我军把昆阳围的像铁桶一般,不给守城的贼军一点生路,他们就会狗急跳墙,拼死抵抗,这样的话我军攻打昆阳的难度势必加大,将士们的死伤也会更加惨烈啊!”
王寻听罢,又冷笑了一声,轻蔑地道:“呵呵……严将军,你再好好想想,咱们数十万大军围攻一个的昆阳,竟然还放跑了一些贼军将士,陛下知道了会作何感想?更何况,还是咱们故意放跑了他们,你脑袋被驴给踢了吧!”
得得得,王寻又把王莽给搬了出来,这个时候对于王寻来,王莽的感受高于一切,领导嘛,高高在上,领导的权威毋庸置疑!
把昆阳的守军将士都逼急了,逼疯了,逼得他们跳楼,逼得他们进化成僵尸咬人又如何?攻城的将士们多死几个又如何?没关系!无论如何,咱就是要让领导满意!
这个时候的严尤那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再劝王寻几句,他却也劝不动了,因为他和王寻真的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啊!
严尤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草!煞笔!也不知道谁的脑袋让驴给踢了!
于是,昆阳城内的守军成功地被王寻和王邑逼上了绝路:投降不行,逃跑又跑不出去,城破就是个死,还能怎么办?只能拼死抵抗!与昆阳共存亡!
昆阳城就像是一枚坚硬的铁核桃,让莽军吞吐不得,又一时咽不下去,成功地吸引了数十万大军,而宛城那边,守城的岑彭已经弹尽粮绝,陷入了绝境……
就这样,在昆阳城守军和王寻、王邑的共同努力下,昆阳终于等来了刘秀、贾复等人从定陵、郾城搬来的救兵……
只可惜,刘秀搬来的救兵数量有限,加起来仅仅有一万人,而且武器装备都比较老旧,跟莽军相比,敌我力量相差依然很悬殊,该如何破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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