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听罢,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说道:“不!伯姬妹妹,我李通今生今世只愿娶你为妻!只是……只是我亲眼目睹了甄阜将我的妻子,还有几个妹妹轮流按在地上,任人践踏,行禽兽之举!我心中实在是……哎!”
原来,那日甄阜杀李通全家,还凌辱了李通的妻子和几个妹妹,当时李通就藏在家中的房梁上,将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当时,李通真想冲下来杀了甄阜,但是他忍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救不了家人,只能保全自己的性命,日后找机会再为家人复仇。
因为家人惨死,李通的妻子和妹妹也被强杀,焚尸于宛城,李通在这个时候实在没心情成亲,而且觉得妻子就这样死后自己很快就另寻佳偶实在也有些草蛋……
刘伯姬明白了李通的难言之隐,她又将纤纤玉指攥住了李通的拳头,温顺地说道:“次元哥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日子该过还得过,难道你就这样一辈子都不娶妻生子了吗?”
李通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说道:“伯姬妹妹,等我亲手杀了甄阜那个恶魔,告慰了妻子的在天之灵,咱们就成亲,如何?”
刘伯姬听罢,紧紧地攥住了李通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次元哥哥,伯姬跟你一起报仇,一起努力,杀了甄阜那个王蛋,替你们一家六十四口人报仇!”
李通听罢,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未来的路,让我牵着你的手,一起走下去,今生今世,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就在李通和刘伯姬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地谈恋爱的时候,李通的堂弟李轶却在忙着看大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那天晚上,李轶喝醉了酒想要强了刘伯姬,没强成,却被刘伯姬踹了一脚,还踹在了要害部位。
后来,李轶就总觉得自己的要害部位不舒服,而且开始变得不正常,一般情况下,他有早晨的习惯,现在却没了,而且还总是隐隐作痛,什么都干不了,弄得很不正常,甚至走路都显得有些扭扭捏捏。
这可不得了……于是,李轶赶紧找大夫看病。这一次,李轶找到了棘阳最有名的大夫,名叫扁雀,自称是神仙扁鹊的后人和嫡传弟子,医术不亚于当时的扁鹊。
这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人尽皆知,神仙扁鹊,他竟然叫扁雀,麻雀的雀,这怎么看怎么像山寨版。还有,人家扁鹊不姓扁,人家叫秦越人,姓秦!这家伙说自己姓扁,还好意思说是扁鹊的后人,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江湖骗子,李轶却深信不疑。
那日,李轶来到了扁雀的诊所,心急如焚地对他说道:“扁神仙,你快说说,我这病如何了?”
那扁雀眯着眼睛,脑袋摇摇晃晃,嘴里还哼着小曲,他一边捋着自己的长胡须,一边用手搭在李轶的脉搏上,神经兮兮地说道:“哎……哎……哎……”
一连说了三个“哎”字,假装自己很高深,实际上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故弄玄虚。
李轶见状,却急了,连忙抓住“神医”的双手,心急如焚地说道:“神医,我这病究竟如何了?你快说啊!”
扁雀这才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道:“哎……你的致命伤是被钝物撞击所致,碎了,蛋已经碎了,无药可治了!”
李轶听罢,急的差点跳起来,又着急忙慌地说道:“神医,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点啊!”
扁雀捋着自己的胡须,一板一眼地接着说道:“意思就是……你今后可以入宫当太监了……”
“……!”
那一刻,李轶两眼一黑,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昏暗,他茫然了,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越坠越深,一眼望不到尽头,不能自拔,不禁在心中狠狠骂道,刘伯姬,你TM够狠!我擀你老母!
“这……究竟是怎么弄得啊?如果是被人故意踹的,可要报官?”
扁雀接着对李轶说道,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仿佛世界都与他毫无关系。
李轶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报官?报妮玛的狗锭啊,这兵荒马乱的,报你个驴草的官!
顿了顿,李轶一脸茫然,仿佛丢了魂一样,失魂落魄地说道:“不用了,神医,我这伤……是被一头野驴!嗯……一头野驴,一个驴倒蹄给踹伤的。”
这个时候,李轶不可能会说实话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要强一个女子,结果没强成,反而让人家给踹了一脚,成了太监……
而且,李轶也不会把自己当太监的消息说出去,谁都不会说,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别人只会说自己猥琐、下流,还有无能!只会招来无尽的谩骂活该,以及各种各样的嘲讽、讥笑!
这件事只能深深地埋藏在自己心里,深深埋藏!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刘伯姬当时的那一脚,踹的实在是太准了!
扁雀听罢,不禁一脸惊诧,又说道:“哦?一头驴?那这头驴的野性也太大了吧……”
李轶听罢,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是啊!这可真是一头野性十足的犟驴啊!”
扁雀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答道:“嗯……犟驴!”
……
在告别了“神医”扁雀之后,李轶悄悄地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在一个寂静、空旷的山谷里放声呐喊,发泄心中的苦闷,犹如野兽嘶鸣:“啊……啊……啊……刘伯姬!我草拟老母!草你祖先十代!你TM给我等着,这个仇,老子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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