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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长安城,刘秀和朱祐在长安郊外的一处小酒馆处停歇下来,要了两个小菜,一坛清酒,这在长安赚的“快递钱”花的也就差不多了,只剩下路上的盘缠。
朱祐拿着酒坛子给刘秀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一脸憨笑地对他说道:“文叔,你说咱们在长安待了这几年,一没攒下钱,二没博取个功名,现在就这么回老家了,你说咱们回老家之后,乡亲们会不会高看咱们一眼,咱们回老家又干些什么呢?”
刘秀喝了口酒,微微一笑,淡淡地答道:“种地。”
朱祐一听便急了,火烧火燎地对刘秀说道:“什么?还接着种地?文叔,你没搞错吧?你不就是不甘心一辈子当一个农夫,这才来长安上太学的,结果上了半天太学,又回家种地?这样的话,咱们在长安上这五年太学岂不是白上了。”
刘秀摇了摇头,接着对朱祐说道:“不白上,不白上。仲先,这些年咱们学到了知识,也结识了很多有志之士,积累了人脉,怎么能说太学白上了呢?”
朱祐听罢,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唉……有个屁用!那些能换成钱吗?就算换不成钱,能换成粮食也行啊……”
有些人,心境不同,世界观不一样,格局也差的很远,这就注定了什么人可以当领导,什么人只能当小跟班……
只见刘秀一脸严肃,酒也不喝了,顿了顿,语重心长地对朱祐说道:“仲先,在你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之前,你先不要指望会有回报,因为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放弃一定会失败!如果事情没有结果,我们就不努力了吗?不是的!不管结果如何,能不能实现,咱们都要有理想,为了自己的理想不断地努力!”
朱祐听了刘秀的话,在心里暗自消化了一下,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一知半解,顿了顿,接着对刘秀说道:“那……文叔,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刘秀听罢,眼神变得异常坚定,顿了顿,正色道:“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这个理想,刘秀五年之前就有了,至今仍然不变……等推翻了王莽的暴政,辅佐大哥刘縯当上皇帝,把汉朝的国号和制度全都改回来,秀就让大哥封自己做执金吾。那样的话,秀既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有资格跟丽华在一起了……高官厚禄,神仙美眷,多好……
对了,上一次见丽华,那小妮子才只有十岁,已经是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了,这都五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小美人出落成什么样子了,会不会已经长成一个大美人了?
最主要是,千万别许了婆家啊!
“小二,上酒!”
“哎呀……大哥,您醉了,不能再喝了!”
“去你女良的!老子又没少给你酒钱!”
旁边的那一桌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喧闹声,只见一名壮汉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三、五个空酒坛就堆在桌角处,还有一个空酒坛就攥在手里冲店小二摇摇晃晃,而桌子上的下酒菜却是一口都没动。看来,此人是专程来喝酒买醉的……
按理说,小二生意不错,也不应该拒绝生意,但是小二怕这壮汉喝醉了酒在这里撒泼闹事,已经不敢再卖酒给他喝了。再说,这要是喝出人命来也不得了啊!
就在店小二左右为难之际,刘秀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径直走了过去,对小二说道:“小二,我陪他喝,再来三坛,算在我账上。”
店小二刹那间吃了一惊,我草!这两位客官都疯了吗?尤其是后来的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个老实人,没想到竟然也是个酒鬼啊!
罢了、罢了,老子也不劝了,劝不动了,老老实实做生意得了!
店小二这就去上酒。
“兄弟,豪爽!”
那名壮汉这才从桌子上起身,他脸颊喝得通红,微微眯着双眼,嘴里吐着气泡,摇晃着身子冲刘秀伸出了大拇指。
刘秀方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英气逼人,嘴角两撇字胡须显得坚强,刚毅。
酒上桌了,刘秀一屁股坐在那人的正对面,还招呼另一桌的朱祐一起过来喝。
朱祐见状,立时便惊掉了下巴,脸色也瞬间耷拉下来,我草!文叔啊,咱路上的盘缠都快不够用了,你怎么还有闲钱请一个陌生的酒鬼喝酒呢,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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