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晗摆着手连忙否认:“子晗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还请祖父明鉴!再说若我今日当真做了什么,那今日无论是谁丢脸,最终丢的都是我金陵裴家的脸,那最后自个儿不也跟着丢脸不是?这是何苦来呢!”
裴老太爷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那你倒是说说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子晗便一五一十的都讲给裴老太爷听,果不其然老太爷听后火冒三丈:“果然是个赔钱玩意儿养出来的贱货!还没说定亲事就已经巴不得的把老家儿踹出去多老远去!好嘛好嘛,如今可倒好,两个赔钱的玩意儿凑在一起胡扯一气,当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看着因着裴老太爷的怒骂而喷涌而出的唾液,裴子晗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脸上也渐渐露出厌恶的神色。
好歹也是自家的孙女,虽然从未抱过疼过但好歹也是真真切切的裴家后人,却不曾想这千般万般的联系都不及他老人家心中那一点面子值钱。
面子再好能当饭吃吗?裴子晗突然又想起自己那短命的母亲和慈爱的外公,突然间有些愤怒起来,可当着裴老太爷的面儿却也不能发泄出来,一时间面上憋得一片通红。
也不知是因着裴老太爷的烟袋太过呛鼻还是因为气急攻心的缘故,裴子晗只觉得嗓子似有异物一般,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听到裴子晗咳嗽的声音这会儿裴老太爷好似才醒过神来,招呼着蕊儿给裴子晗看座,裴子晗也没工夫去谢座,只趴在座椅旁边的把手一下一下的咳嗽,瞧那架势不把肺咳出来都不会罢休。
裴老太爷深深的看了裴子晗一眼,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他这个嫡孙女。
都说女大十八变,裴子晗已经完全没有四五岁时那些婴儿肥了,虽然身子有些弱不经风,却也着着实实是个美人胚子,一坐一立皆有大家风范,若不是……这身子骨太弱了些,怕也能说个好人家。
这般想着,裴老太爷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了!”
裴子晗这会儿好不容易歇了下来,听到裴老太爷这话,不由得看了看蕊儿,只见蕊儿依旧冷着一张脸,谦卑的低着头垂手而立,仿若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和她都没有关系一般。
看裴老太爷始终都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裴子晗试探的问道:“祖父今日召子晗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裴老太爷用眼睛四下大量着裴子晗,嘴上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模样:“今年就十四了罢。”
“回祖父,过了年子晗就十五了。来年的九月,子晗也就该及笄了。”
“唔……”裴老太爷有些尴尬的含糊应着,“一晃儿就是大姑娘了。”
“是,子晗长大了,但祖父还是同当年一样年轻。”
裴老太爷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继续问道:“晗姐儿今年十五……可曾许过什么人家?”
裴子晗心下冷笑,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好算盘,这些年没见他朝过几次面,却偏偏一副我问你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表情。哪儿有对于自家孙女的事情一问三不知的长辈?却还想着物尽其用,怎么在杀了吃肉之前再最后榨一把肥油。如此贪心,哪儿还有个长辈的样子?
裴子晗心里再怎么反感,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悲喜,连带着尚未出阁的女孩儿家应该有的娇羞都懒得装出来:“自是没有的,母亲早忘父亲又忙于公务,再加上上面还有两个姐姐的婚事都没定,哪儿就轮得到子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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