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醉酒就让我碰上,倒也是难得。”奶娘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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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躺在屋里休息的裴子晗睡得不太安稳,一直不停的冒着冷汗。
一面做着噩梦一面发着高烧——这一直拿药石压着的寒气到底还是因着酒气而发了出来。
金陵的冬天向来是很冷的,冷得让裴子晗觉得不能接受。裴子晗突然有些明白当年外公硬要带着自己去遥远的北方养病的初衷了,虽然一来一回要个把月不止,可却也实实在在没有像这种冷到骨子里的冰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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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菁在耳房又和奶娘说了些裴府这些年有的没的的故事,想着该进门给自家姑娘盖被角了。
虽说自家姑娘平日里睡相极好,但瞧着刚才那醉醺醺的模样,保不齐就会踹了被角也说不定。
可当菁菁走到窗前看着自家姑娘满脸通红的模样着实还是被吓了一跳。
虽说平日里姑娘的脸颊总是毫无血色的,如今通红至极也确实是一反常态,慌忙之中就把奶娘喊了进来。
相比于菁菁,奶娘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先是用手搭在自家姑娘的额头上试了试,又伸出手指在自家姑娘的鼻息处探了探温度,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去:“还好还好,也就是看着吓人,倒也没什么大的事情。也无非就是酒后吹了些风,加上姑娘心里总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捂着被子睡上一阵也就没什么事了。”
“当真吗?我真的还从未见过姑娘这模样……”
奶娘瞧着菁菁那被吓的微白的脸色,不由得横了她一眼:“怎么,你要去请大夫然后把老太太招来,大过年的把江府上下搞得人心惶惶?”
“没没没,奴婢绝没这意思。”
“所幸也不是什么高烧,这点小病确实也不值得去兴师动众的请大夫。等姑娘回了裴府,再请大夫瞧一瞧,开个彻底的方子就得了。”
“诺。”
“还有,切不可再同姑娘说起今日发烧之事。”
“可是,姑娘起床之后肯定会难受的啊。”
奶娘听此话不由得多看了菁菁两眼:“怎么,如今这脑子就这么不好使?你好歹也是在姑娘身边长大的,姑娘那次生病不是撑到没法子了才同咱们说的?更何况这其实是件好事,借着这酒把这汗都发出来,若不然就这么一直压着,早晚得出什么事。”
“诺,那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来。”
奶娘这才点点头半开玩笑式的笑道:“这会儿脑袋又灵光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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