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这时也端着茶走进来,裴子晼迫不及待的喝上一口,却觉得没什么味道,根本没有裴子晗说的好喝,不自觉得又发起脾气:“一个两个都拿我当傻子骗,当我好哄是吧!这个除夕谁爱陪着你们就谁陪,母亲愿意去找父亲也好,裴子晗也罢,都随你。反正我是不陪了!明日里还要早起给祖母请安,就先告辞了,”临行到房门前又转过头来对自家哥哥说道,“哥哥以后谈论别人的时候还请自己拿着镜子照照才是,省得生生打了自己的脸也不知。”
栖坞阁这边鸡飞蛋打的时候,清攸阁却是一片祥和。裴子晗心满意足的坐在桌旁喝着刚刚在栖坞阁心心念念的果酿,惬意的看着萧萧和菁菁在桌子那一端下五子棋。每每见到萧萧输到跳脚就不由自主的咯咯笑起来,惹得萧萧直抱怨自家姑娘见死不救。
裴子晗笑笑:“不是我见死不救,是即使我救了你也挡不住你输的架势。怎么,这个月的月俸又输完了?”
“姑娘少拿她开玩笑,她那一月三两的银钱怎么能叫月俸,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菁菁笑道,“姑娘可别拿她那月银说事儿,不然一会儿真输光了可是要和我拼命的,姑娘到时候可得帮我拦着点她。”
“姑娘果然是偏心,平日里白白瞧着我尽心尽力的干活,如今又眼巴巴的看着我把月银输光,”萧萧噘着嘴向自家姑娘撒娇,“姑娘当真舍得让奴婢正月里就去喝西北风吗?”
“我不管,也管不了,”裴子晗继续悠哉悠哉的喝着果酿丝毫没有上当的意思,“不过是三两银子而已,就你那些家当还不至于去喝西北风,东南风倒是可以。”
“姑娘!”萧萧继续撒娇。
“好了好了,依你就是了,”裴子晗支着头无可奈何道,“老规矩,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一见自家姑娘点头,萧萧立刻跳起来殷勤的给自家姑娘倒水,那眉开眼笑滑稽的样子,逗得菁菁和裴子晗笑得东倒西歪:“真真还是原来那财迷样,这么些年一点儿也没变。”
若这会儿有人来清攸阁,定要狠狠的痛骂一番没规矩。可惜这会儿整个裴府都在守岁,确实没空管这群疯丫头。
裴子晗生来不喜欢玩围棋,虽然从小外公就教她下棋,她却总觉得围棋走一步顾三顾的感觉太过疲乏,从不肯多下。唯有五子棋的时候才肯多玩一会儿,只有在玩五子棋的时候,裴子晗才觉得这纵横交错的棋盘才看着分外顺眼。
这样“没规矩”的除夕守岁对于清攸阁这三位来说已经有些年头了。自裴子晗的生母江氏去世后,裴子晗的除夕一直都是在江府和自家外公过的。外公年岁大了自然不能陪着自家孙女守岁,只能从家生子里差两个和自家孙女差不多年岁的婢女陪着自家孙女守岁玩闹一番。从那之后,五子棋就是裴子晗除夕守岁的必备。大多时候总是萧萧菁菁下,裴子晗在一旁看着。但萧萧总会变着法儿的让自家姑娘也下上几把,固执的认为这样可以让自家姑娘乐呵乐呵,裴子晗也知道自家婢女心里的弯弯绕,倒也很少拒绝过。
这一晃,竟过去好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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