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殿牢房与外部的其他牢房是不一样的,能关在这里的魔,或穷凶恶极、或修为极高、或有极高身份地位等等,总之,都不是凡夫俗子。是故,那些对我出手的魔修在被揍得遍体鳞伤晕过去前,也没想明白怎么会这样。
我在这里晃荡久了,对整个牢房也渐渐熟悉起来,才了解到这个位于魔宫殿内部的牢房其实极大,分了地上地下两层,格局设置得非常巧妙。
一层地面层,称为玄天牢,被分为内牢和外牢,设有两道入口。我目前住的便是玄天牢的内牢,而我很长一段时间以为的入口,其实也只是玄天牢的第二道关卡,也就是内牢的入口。
内牢里设有小通间、大隔间、小隔间等。小通间一般关不超过4人,大小隔间都是单人间,只是面积不同而已。
目前我“住”的便是牢房内规格及条件最高的大隔间,据说这种基本关的是魔界犯了错,但罪责不重的魔界元老或高层管理人员。所以,牢内个别知情人员得知我不仅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获罪还涉嫌杀害魔尊,却被指定关在这间牢房里时,都惊得面上的脸皮差点掉下来。
后来暗搓搓来瞧清楚我的模样后,又都无一不感慨道: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外牢,就设在玄天牢正大门和第二道关卡中间,算是魔宫殿内临时的关押点,设了三间大通间,人数不限,只要能塞就可以塞到满。
关在这里的都是在魔宫殿内犯了事的小人物和外来人,要么就是犯的事小,要么就是罪行还未明确的无甚重要的角色。
也是我疏忽,偶尔外出用的都是六相挪移转盘,在牢房顶部直上直下,所以一直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外牢存在,导致很长以来未收到吾巵的回信,还以为他安全的在外面逍遥快活。没成想,他早就带了几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前后脚的被抓去了外牢。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桑念最终为我正了名,放出天牢经过时,我被一声声嘶哑,尖锐的怪叫声惊到,才在乌烟瘴气的外牢里发现了这五个蓬头垢面的家伙,这是后话,这里也就不多提了。
话说回来,之前提到过着魔宫殿牢房巧妙之处的,便说的是它的地牢。
魔宫殿的地牢位于玄天牢内牢的正正下方,入口极其隐蔽,是位于内牢正中央一个巨大的空心圆柱体结构里面。我都一度以为那个柱体墙面就是牢房的外墙了。
这个柱体面平时就和普通墙面一样,一路延伸开去。直到某天晚饭后,我在牢内闲逛消食,逛到此处,刚好瞧见一行人,拖了个昏迷不醒的人,从突然在墙面上开出的一道门里鱼贯而出,最后出来的便是一位这牢里的“老熟人”——之前搬过凳子的牢头。
他回身按住墙上的灯托时,才发现我站在不远处的墙角,直接就愣住了,只见墙上的出口在我面前缓缓的被关上,恢复成常规墙面。随后,他们一行人员也都发现了我的存在,全体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和我对视。
良久,我移开目光,若无其事的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像是从来没见过他们一样。
嘿,又撞见个不得了的秘密。
不要问我为什么他们才发现我的存在,实在是在牢里无聊,我没几天就养成了个不太好的恶兴趣,牢内走动时,习惯性启用息气珠收敛气息,没事吓吓人,或听听墙角,以打发无聊时间。
当天夜里,牢头在我的牢房周边彷徨了好几次,但是最终还是没敢上前来搭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透,我便匿藏行踪找回了此处,借着六相挪移转盘我悄无声息的穿进了墙内。
进到墙内果然有另一副玄机,墙内是一个圆柱体的空间,面积不大,地面上开了一个大口,入口的旁边赫然印着“冥地牢”的字样。也亏的我运气好,传进来的位置堪堪避过了开口的位置,不然可能会一脚踏空。
开口往下是一条蜿蜒的楼梯,沿着楼梯的墙上有一排排微光,是一颗颗小小的夜明珠,照得不是很亮,但足够看清脚下的路了。
我沿着楼梯口向下走去,楼梯不长,转个弯便到了下层。这层感觉阴森森的,一股带着霉腐的血腥味迎面扑来,我首次有了真到了魔界的切身感。
这层牢狱和上面的明显氛围不同,功能也有了明显的划分,不再像上层的只有关押犯人的牢房,这里有审讯处、几间“主题牢房”,还有不少密室。
审讯处面积挺大的,偏隅一角,里面的有各类的捆绑支架,还有“琳琅满目”的各类刑具,地上血痕斑斑,主道上有很明显的日积月累血迹拖痕。
几间所谓的“主题牢房”,我能辨别出的有水牢,整个牢房就是泡在水中;还有火牢,地板是铁做的,下面是凹槽,放了不少煤炭;其他的看不出啥名堂。
至于密室,小小窄窄的比较多间,密室是全封闭的,只是在门口处留了2个口,一个门上一人高处,可透过小口察看室内动态,另外一个是挨着门底,地面有洒落饭菜的痕迹,应该就是送食的通道口了。
我悄悄探头看了下,只有几间关了人,大部分都是空的。密室里关押的犯人魔气都很重,一个个伤痕累累,应该都关押拷问了一阵子了,看起来倔强着狼狈不堪。
这里的秘密应该比楼上的多吧?我想着,先摸清楚地形,改天趁他们来拷问犯人时,我再来听听,看能不能获取到关于空桑死的信息。
正当我走到地牢最深处,打算折返时,突然一道哑哑的声音窜起,“小姑娘!小姑娘!……”
我转回身,聚焦兽瞳静静的看着地牢最深处的那个阴暗角落看了会,竟然还有间牢房!
我张开手掌聚法,将身体内的一道道荧光顺着筋脉聚集在掌中,慢慢越来越亮,很快我便瞧清楚了角落里的情况。
一间状似楼上普通牢房的栏栅里,一个精瘦的白发老头正死死抓着栏杆,脸塞在两根栏杆之间,两眼冒精光的盯着我,就像是濒死之人发现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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