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只是离末务必保证崆山出谷的谎言。
……
算了,不想这个问题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我甩了甩头,无奈的看了眼床帏前的两人,轻叹一声,松开荧光小虫,迅速的退出梦境来。
待我的意识回归到本体时,我便立马开始念诀,只见先前的那只瞌睡虫,从崆山的耳朵飞了出来,停在我的指尖,慢慢变暗,然后消失。
……这才是正常结束造梦术的方式,捏碎瞌睡虫固然会即时结束梦境,但终归是强行中断术法,会对被施法者的精神力造成一定损伤,严重时可能会导致记忆缺失,脑子变傻……
而我……不怎么想伤害……空桑的孙子,而且,我也不是没办法解决这件事,毕竟只是个梦,谁又能保证做梦的人一定会当真呢?
我走回自己的床铺,打算好好先睡一觉,其他的等明天再说。可是,我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明明困得厉害,却怎么也入睡不了,胸口一口气闷闷的,委实不痛快。一闭眼就仿佛能看到一架孤零零的床幔,悬浮于黑暗的空洞之中,床幔被风吹起,隐约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我心里一直默念着:空桑、空桑、空桑……一直折腾到天微微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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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吓死我了!崆山你撞邪了!”
当我再醒过来时,刚巧看到崆山那家伙突然从床铺上弹起身来,一副惊神未定的模样。
听到我在旁突然叫了一句,又猛的转头望向我,却又同时很明显的往远处挪后了一大步!
“你做噩梦了?”
我假装一脸担忧的爬向他的床铺。昨晚在大厅打地铺时,两个铺位其实挨的很近,我知道那是崆山有意为之。就像我现在也知道,崆山如今这幅模样是为了什么。
“没…没…事…我没事……”
嘴里说着没事,可崆山的眼神却是隐隐在抖动的,“我就是刚刚突然睡着睡着……脚抽筋了…对!就是脚抽筋了。”说完还“呵呵”两声表示真没什么事。
“那就好,其实做噩梦也没什么好避忌的呀。我曾听云雾山上的老神仙说,其实梦和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有时候,越担心、越怕什么就越容易梦见什么,不是有语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我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爬压在他盖的被褥上,脸凑得很近,近到我脸上都能感觉到崆山因紧张而呼出的温软气息。
我有些微窘,正想退身,却意外瞥见崆山右侧的耳尖开始泛红,不多会便红得似滴血般,甚是鲜丽晶透。在我还没想清楚的时候,我的一只手便已经摸上了他的耳朵,捏着那鲜红的耳尖来回摩擦了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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