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辛苦?
“为为人民服务?”顾瑜不可置信地接了一句。
什么服务?他们在说什么?
顾宅的婢女们面面相觑。
然而就在顾瑜接完这句话以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说些什么吧,千里迢迢过来找人家可是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之前他们也不认识,他只是听到染发剂的消息,才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真的被证实后,张津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什么了。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同这位张郎君谈。”顾瑜吩咐道。
下人们被支开,就连四语也被带了出去。
“真是同乡?”顾瑜心里五味杂陈,不敢置信地问道。
“真是!”有人开头下边的话就好说了,张津不由感慨道:“我来这里九年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同乡!”
顾瑜抬头看着他,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还不错。
“你是魂穿还是身穿?”顾瑜问道。
“魂穿啊,我原身都快三十了”张津答道。
顾瑜顿了顿,忽而笑了:“那你是位大叔啊!”
“叫什么大叔,现在还是俏郎君呢。”张津佯装不满道,还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玉树临风罢。”
顾瑜哈哈大笑。
“你呢?”张津也好奇地问道。
顾瑜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你怎么做的染发剂呢?”这句话如果换个人来说,会让人觉得是在质问。但是张津满眼满脸的疑惑,并无不满。
他是单纯好奇这个问题。
“脑子里边的东西乱乱的,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都记得,怎么死的,活了多久,倒是忘了。”顾瑜平静地回答。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张津连忙扯开话题:“要不咱俩也做个生意吧?”
这样以后就有借口来往了。
“生意?什么生意?”顾瑜好奇地看着他。
“我虽然是张家二房的嫡子,但说到底还是不如大房的地位高,我要是想做出一番成绩,少不得要自己琢磨一个省钱的路子。”张津解释道。
“既然是同乡,你可以造造玻璃,造造花露水注:致敬王子豪什么的,岂不是很容易发财?”
张津叹了口气:“我一个搞金融的哪里知道这些,早知道会我小时候就应该好好学习。”
顾瑜又哈哈大笑:“别傻了,学校又不教这些。”
张津忍不住看过来,她样貌端正,脸颊略有些婴儿肥,年纪小小看不出来倾国倾城,可爱倒是挺可爱的。初见时还觉得是个拘谨的孩子,现在居然也有这样的大笑。
顾瑜见他看得认真,忍不住打断了他。
“你在张家过得不好吗?”
张津叹了口气:“说过得不好罢,实际上过得还不错。我以前就是做金融的,到这家也算专业对口。”
“但是不太幸运的就是没有随机到大房。在这个嫡长为尊的朝代,厉害可以让你过得好,但是厉害不能让你过得最好。”
始终在一帮不如自己的人手下谋生,怎么甘心?
“你胃口很大啊。”顾瑜说道。
过得好还不行,还要求过得最好。
张津点点头:“是啊。不瞒你说,我以前看过一些小说,主角各个多牛掰各种金手指,怎么到我就不行了呢?”
他皱着眉头,看上去是真的疑惑。
“我觉得是因为”顾瑜故意停下,然后看张津果然被吊起了胃口,才补足下边的话。
“我才是主角。”
呵这小孩子。
“你是主角,我也可以是主角啊。所以你这个主角还有没有什么妙招可以提供给我这个主角的?”
顾瑜果然低头沉思。
“这样吧,你给我点时间我好好想想做什么。”顾瑜说道,“染发剂这个,毕竟是汉朝就有先例,我想着大周的人不会太难接受。再做别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合适的。”注1
毕竟染发剂这种材料常见成本低又能卖高价的东西并不多,要做什么总要考虑周到一些。
注1:汉书记载,王莽为了“欲外视自安,乃染其须发。”意思是说王莽为了震慑当时造反的绿林军,办了一场婚宴,在婚宴上将自己的胡须头发染黑,以表明自己尚未老矣。那时的染发剂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染发剂,不好保持还容易蹭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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