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子懿怅然若失,“方才我梦回前世,我看到了逢蒙,是他下的手!”
“子懿……”凌月明白他的心思。逢蒙作为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对他,推心置腹,十分信任;可他对他,却是苞藏祸心,忘恩负义。“逢蒙全然不值得你惋惜!你身上之毒,与先前所中之毒乃同一种毒,定是同一人所为!”凌月怒,斥曰:“此人三番四次屡屡对你下手,作风阴损,行事隐密,若不抓住他,恐怕后患无穷!”
星君附议规劝。
子懿点点头,回曰:“此人便是逢蒙的再世。他虽然蒙着脸,但他手臂上的箭矢伤,我还记得。那是有一次,我对付一妖兽之际,不小心用玄羽箭射伤了他。玄羽箭法力之强,他无法驾驭,这一箭,也便烙下了终身……”
凌月见子懿旧事重提,不免心伤,执手宽慰。
“逢蒙一介凡夫,自是没有法力骗得过你……”星君捋了捋须,析曰:“莫非是……天宫?”闻道门外脚步声,文曲星君摇身一变为滕癸子,径直取来子懿之手,佯装把脉。
紫儿手捧汤药,崇风、观言取来盥洗盆,急匆匆往里屋赶,“崇风、观言,快!”
见屋内三人,紫儿愣了愣,不敢置信,“小姐?”她揉了揉惺忪疲惫的眼,“真的是小姐!”顿时,欢脱如兔,她将手中汤药塞到崇风手中,一嗞溜蹿到凌月怀中。凌月见紫儿、观言、崇风安然无恙,宽慰,轻轻抚摸紫儿低垂脑门。
“少爷!小姐!”观言见众人齐聚,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
“少爷!你醒了!”崇风悦,“崇风见过慕容小姐!”
紫儿抬头,见滕老咪咪笑,原是星君!他终于来了!遂恭敬作揖,侯安:“紫儿见过滕老!”
原来是小玉兔玲儿!滕老意会点头,回曰:“许久未见,紫儿都长这么大了!呵呵!幸得你们仨人照顾有加,替尉公子释毒,他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滕老,公子现在情况如何了?”崇风关切问。
滕老再认真把脉,回曰:“他体内余毒已清,三日便可痊愈!”
众人终于长舒一气。
崇风禀曰:“少爷,此人行事诡秘、下手阴狠,且惯用突刺,应是囚生门无疑!”
子懿点点头,时隔百年,他仍旧放不下心中恩怨,竟再次选择背信弃义,心甘情愿沦为囚生门的杀伐工具!可悲矣!
“崇风,有一事需要交予你去办……你想方设法探得囚生门的掌事是为何人,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在为谁卖命!”
崇风作揖,“属下领命!”
第三日,待子懿痊愈,五人以替大王寻宝为由,继续踏上往北荒之路,而崇风接主子密旨,潜回都邑,探囚生门之消息。出罗东县一路向北,子懿见愈多流民,苦不堪言。观言探问一家老少四人,何以流民如此多,一夫人无奈摇头,哭诉回曰:“河有水妖,日夜落水,我们的田被淹了,家也被毁了,哎……”
“水妖?”滕老深感事有不妙,领三人一同快马加鞭。
果不其然,水祸连连,洪荒不减,致使河内一众妖兽横行,百姓遭难,死伤众多。滕老急,化而为星君,吩咐对曰:“小羿、徒儿,百姓交给你们,老夫到河内一探究竟!”话落,星君一溜烟钻进幽深水域;凌月变寒月琉璃剑,凌月持凯风,对付四面八方不断袭来的妖兽;观言、紫儿分头将溺水者、负伤者护至安全之地。
子懿一手斩一妖,虽为凡人,可他那怦然跳动的心热血不见。凌月见妖兽愈发增多,心急,化而为仙,施法困兽,再张法阵,意欲一举歼灭。不料与子懿疗伤之际,姮娥法力尚未全然恢复,法阵不稳,妖兽突围,密密麻麻犹如热锅蚂蚁一般反扑向姮娥。情状之急,子懿奋不顾身,纵身跃进兽群,挥剑护妻。姮娥心力交瘁,法力更弱,分神之际,遭一巨蛇妖咬伤,鲜血直流。子懿见之,怒发冲冠,神力重塑,一刀横刺蛇妖七寸,妖立毙。又徒手以一己之力,一一打退妖兽。
“夫人!你没事吧!”子懿焦急搀扶,小心验伤。姮娥抬头,见子懿双眸红晕,疑是神力恢复,喜,对曰:“夫君,你的法力……”子懿不可置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曰:“方才我的确感觉浑身力量之充沛,前所未有,”子懿小心翼翼给姮娥理伤,心疼,续曰:“夫人,我知道,先前你定是替我疗伤,耗去许多法力。我实在不忍,见夫人为我受伤……”子懿深情款款,执手诺曰:“以前是你守护我,往后,就由我来守护你!”
姮娥心安,点头回曰:“好!”
河内漩涡溅起,子懿护姮娥速速后退,却见星君脱水而出,怀抱一人。
“徒儿……快来……救救清河……”星君难过呼唤。姮娥闻之,不可置信,追问:“星君,到底发生了何事,清河为何在此?”
紫儿、观言闻声赶到,紫儿见清河冰冷之躯,双目无神、四肢僵硬,哇然大哭,“清河姐姐!清河姐姐!星君、主子,清河姐姐怎么了?”
星君摇摇头,回曰:“水下无人,唯见清河……我见她时,她已经是这副样子了,身上还挂着沉魂珠。此次水祸,全因这颗沉魂珠!”星君取出沉魂珠,不料哇啦一声,吐血,续曰:“她是被某种鬼魅之术,摄取了法力和心魂……”
姮娥施法稳住星君之气,急切嘱曰:“星君,你法力受损,应好生调养!”她再观清河之象,与众人语:“清河尚存一气,快!带她回我府上罢!”
紫儿、观言化为玉兔玲儿、焱儿,施法腾云,护众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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