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皇上用过晚膳之后,蔡瞭瞭回到宫里有些生气。
蔡瞭瞭一回到斋绣宫,便向扇儿询问了皇后的事。
扇儿也将皇后娘娘的事,全部告诉了蔡瞭瞭。
可是一码归一码,该蔡瞭瞭的做事,她也绝对不会假手于人。
说过的话,蔡瞭瞭也绝对不会食言。
第二日,蔡瞭瞭和皇上一起用午膳。午膳期间蔡瞭瞭没有说话,直到午膳结束之后,蔡瞭瞭才开始说话。
既然是工作,那就公事公办好了
蔡瞭瞭也省去了拐弯抹角,进入了正题。
“昨日臣妾回了斋绣宫之后,向扇儿询问了关于皇后的事。再结合上次皇上给臣妾讲述的关于皇后的一些事。臣妾倒是觉得皇后娘娘颇有大将风范、深明大义。”
“是啊。皇后无论是品行,德行都无可挑剔。”
“是啊。可是如果皇后娘娘真的是这样的性子。那么臣妾有几个问题?皇上说,皇后让皇上要小心淑妃,可是原话。”
“是。”
“皇上觉得皇后娘娘会因为争宠去陷害淑妃吗?”
“按照朕对皇后的了解,皇后是断然不会如此。”
“如果是这样,那么首先可以排除皇后娘娘因为争宠而陷害淑妃的可能性。通过皇上的讲述,皇后娘娘当年在后宫,只有娘娘一人的时候,却主动提出不受宠的要求,并和皇上约法三章。如今再来争宠,这个逻辑不符合要求。”
“皇后是蔡臣相的女儿,性子和蔡臣很像。”
“皇上,蔡臣相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蔡臣相,刚正不阿,只要认定是对朝廷好的事,就算砍头也不会屈服。这也是父皇当年为朕指定蔡臣相女儿,这门亲事的原因。”
“果然是忠诚。皇上说皇后和蔡臣相性子非常像,那皇上觉得皇后在淑妃这件事上,会说谎吗?”
“不会。”
“既然如此,那么会是什么原因让皇后娘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会说出这样的的话呢?”
“难以取证。”
“为什么会是是难以取证呢?难以取证,那么皇后娘娘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呢?”
“眼线?”
“眼线可以充当人证。”
“在臣妾的认知中,无法提供人证物证,有三种情况。第一,时间太久远,无法取证。第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己没有办法成为证人。第三种,是取证无效。皇上觉得您更倾向于哪一种呢?”
“朕更倾向于第二种。”
“为什么?”
“此事若是关乎朕的安危,那么皇后一定不会拖太久。所以时间太久远,无法取证。不符合。第三种取证无效,有这种情况存在吗?”
好像也是,在古代刑讯逼供也能算得上是合法,这无效取证自然也就无从说起,“皇上您觉得哪些情况下,没办法提供证据?”
“首先这事应该还未实施,皇后只是知晓此事。既然未实施,也就自然不能提供证据。说和实施之间,也还是有本质的区别。所以,说并不等于做。因此皇后无法取证。”
“很好。皇上觉得淑妃这件事,是淑妃自己告诉皇后的呢,还是知情者告诉皇后的呢?”
“应该都不是,若是知晓之人告诉皇后,那她此举也算是有邀功之嫌,必定她可以成为一个间接的人证。再者,若是淑妃主动告诉皇后,那么淑妃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所以这两种情况都不是。”
“那皇上觉得是皇后无意间偷听到的吗?”
“这倒未必不可,如果是这样,皇后的举动倒是可以理解。”
“可是皇后娘娘到底听到了什么,以至于引来杀身之祸呢?”
“即是杀身之祸,那么被发现之人,也必定是死路一条。按照四纳国的律法,能够被处以斩首的罪行,大都十恶不赦。”
“那看来这里面的理由就有很多种了,我们暂且就先说道这里。接下来我们从动机来分析一下。如果皇后娘娘去世,那么谁是最大的受益人?”
“淑妃?”皇上有些不敢肯定的回答到。
“淑妃是最大的受益者?皇上可以跟我说一说关于淑妃的为人吗?”
“淑妃为人和善,很少与后宫其他嫔妃接触。喜欢书画。在宫里的多数时间,要嘛就是练字,要嘛就是看书。”
“感觉和皇后的性子好像。”
“确实和皇后很像。淑妃也是当年皇后从秀女中,为朕挑选的第一个后宫嫔妃。”
“看来还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嗯。”
“淑妃娘娘被册封为淑妃是哪一年的事?”
“这个朕不太记得了,应该还是有些年份了。”
“后宫之中,除了淑妃可还有其他妃嫔有子嗣?”
“没有。”
“臣妾有个问题。皇后没有子嗣吗?”
“的确如此,正和皇后有约法三章。”
“是,臣妾知道。既然这样,皇上这皇位的传承,就只能是传给淑妃的儿子。皇上百年之后,也就是淑妃的儿子继承皇位,淑妃的儿子继承皇位之后,淑妃就是太皇太后是吗?”
“是。”
“淑妃如果按照这样的发展,应该算是比皇后更大的人生赢家。皇上觉得是这样吗?”
“可以这么说。”
“这么看来,淑妃最后会走到一个女人,在这个国家的最高点。臣妾真的想不到,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淑妃,一定要在此时下毒毒害皇后?
蔡瞭瞭看了看皇上,皇上没有说话。
看来皇上也认同蔡瞭瞭的观点。既然如此,前奏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蔡瞭瞭准备来点猛料。
“皇后娘娘的位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皇后,太皇太后更高的位置是什么呢?”
蔡瞭瞭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比皇后,太皇太后地位,在这封建王朝中,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皇上其实心中也知道,了然于心,却不说。
蔡瞭瞭也知道,也不说破。毕竟这个问题,是一个大问题,涉及到谋反的问题。
蔡瞭瞭仔细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变化。有些凝重,有些惊讶,有些匪夷所思。
“皇后确定是淑妃指使的吗?”皇上倒是提问了。
“臣妾不敢确定,只是臣妾觉得淑妃只怕是这棋盘上的棋子,并不是下棋的人。”
蔡瞭瞭这么说也是有道理可寻,毕竟在这封建王朝都是男尊女卑。女人成为皇帝在历史上给也就只有武则天。武则天的人生经历,才能,十个淑妃也比不上。
首选淑妃的志向就不在皇位,目标都不在一条线上,即便奋斗,又怎么可能是朝着皇位在奋斗呢?所以十个也比不上个一个武则天。
“那皇后觉得,谁是下棋的人。”蔡瞭瞭这话说道了皇上的心里。
“臣妾不知,不过有件事,臣妾倒是知晓。这棋总还是要有两个人才能进行。当然也有变态,自己左右跟有时候下。但是这盘棋很显然不是一个人在左手跟自己的右手下。目前这下棋的一方我们不知道是谁。但是另外一个下棋的人,我们倒是知道。皇上觉得已知的这一人是谁呢?”
“朕。”
“所以,只要皇上能够始终主导棋局,对手又何须知道他是谁呢!不管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上的从,只有死路一条就行了。”
“好。朕来下这盘棋。”
“那皇上好好下棋,臣妾用过午膳之后有些乏了。臣妾就现行告退了。”
今日中午用膳,皇上明显感觉到蔡瞭瞭没有原来那般精神。
皇上本想问问,可是蔡瞭瞭却不给皇上机会,说完就直接走了。
虽然很有礼貌,但是皇上觉得特别不自在。
回到斋绣宫的蔡瞭瞭,依旧有些焉儿。
扇儿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以为蔡瞭瞭有些累了。
晚上用完膳的时候,蔡瞭瞭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用完膳就想走,被皇上拦住了。
“皇后今日可是生病了?”
“没有。”
“可朕看着皇后和往日大有不同。”
“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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