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经过一个小插曲以后,已经开始严肃纠错,护卫队队员们苦不堪言。
本以为尹杰是个新人,不会太过严苛,哪知道他们无意中惹到了护灵王夫妇,反倒是给了尹杰一个整顿的机会。
明明只有几个月了,却迎来了如此变故,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再过几个月就是护卫队大换血——护卫队选拔。
新鲜的血液会换掉原来的旧人,这是历来不变的。可这一次却是完全换了规则。五国先是各自选举,其中就包括新人和新人的比拼,新人和他们这些老人的比拼。
这样一来,就已经不是单纯的选拔,而是事关新人和老人的尊严之战了。
还不仅如此,五国选出的护卫队还要进行国家间的比拼,评出个优劣来。不知是谁这么变态,相出这样拼脸面的规则来。
这几年来,魇帝毫无动静,各地护卫队早已松懈,一年不如一年,如今弄出个这样的规则来,恐怕不是简单的选举这么简单了,说不定是五国要开始较量,开始互相试探了。
“难道你们这些老人真的要当一个老人,被新人们嘲笑,看不起吗?”
“不是——”
“大点声——”
“不是——”
“那就给我拿出你们最巅峰的水平来,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其他四国的人看看,我们国家护卫队的实力。”
“……”这样的对话,并不只是发生在洛水一处,其余四国的边境驻地也时刻上演着。
洛水边境的阵壁旁,星辰和凌霜洛的墓旁,出现了一堆新土,墓也塌了大半。可土堆中间那朵小小的无忧花仍旧开得美艳。
双手指甲缝里全是泥土,但手中仍攥着一个小袋子,几片碎片。全身都是泥土,看不清模样的人坐在墓碑前,呆滞的看着墓碑上的字。
全是土的手细细摸着墓碑上“凌霜洛”三个字,一点,一横,一捺,写着写着,就有眼泪滴下来。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啊的低哑的声音。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连死去的世界里,都没有洛儿,只有一个墓碑。
眼睛不经意间瞥到墓碑的时间,“灵历一千五百二十一年,八月十六。”这不是自己死后的几天。
星辰快速低下头,扯开自己的衣服,胸口处,没有伤痕——怎么可能,自己明明用焚灵箫穿过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怎么可能还活着,不,这不可能。
星辰有些无措,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星辰希望自己已经死了,死了的世界里才有洛儿,活着的世界只有痛苦。
土推上的无忧花像得到感应,顺着泥土,爬到了星辰的手上,缠上星辰的手,拉着他的手放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小袋子上。
星辰捡起小袋子,拉开。无忧花退到一旁,星辰看到里面是一些种子,星辰认得,这正拉自己手的无忧花的种子。
叮——一声清脆的铃音从小袋子中传来,那声音,似乎是兴奋,见到了主人一般的兴奋。
星辰的手猛的抽出来,一把拉上小袋子。可小袋子自己动了起来,一直往袋子口挤。
星辰把口拉得紧紧的,他不相信,明明自己已经死了,这只是在死后的世界而已。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东西,自己死死握在手中的碎片,明明是碎的,可袋子中的,为什么已经完全如初。
无忧花又一次覆上星辰的手,白光出现,星辰开始放松。
小袋子中属于星辰的那一个合欢铃成功飞出,悬浮在星辰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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