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两人简单收拾后,去了医院。
宋雁北还是老样子,病情看着有好转,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顾恒宇帮着云芜给宋雁北翻身,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问:“这半年都是你亲自照顾你灸?”
“不是,有专门的护工,刚开始我连身都不敢给我舅翻,怕自己操作不当山他,后来专门跟医生学了手法,才慢慢上手的,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大部分事情还是护工做的。”云芜完,从柜子里找出指甲刀,低头给宋雁北剪指甲。
顾恒宇走过去,:“我来。”
云芜诧异抬头看向他:“你?”
“嗯。”
“不用。”云芜思考片刻后,还是决定自己剪,“你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弄伤了我舅怎么办?你要是闲着,就去给盆栽浇水,还有把带来的花换上。”
顾恒宇好笑,他怎么就没轻没重了?云芜对宋雁北的护短他也不是第一知道,心中虽然吃味,但还是乖乖去整理盆栽了。
倾长的手指将盆栽的两片枯叶摘掉,顾恒宇问:“医生怎么?”
云芜动作顿了顿,苦笑地扯了扯唇角:“医生,我舅也许明醒,也许一个月一年后醒,也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顾恒宇抿唇沉默片刻后,:“抱歉。”
“虽然我心里忍不住怪你,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云芜把宋雁北剪好指甲的那只手放下,坐到另一边给他剪另一只手的指甲,她看了眼宋雁北,补充了一句:“我舅他,也不会怪你。”
顾恒宇怔了怔,扭头看向病床上的宋雁北,后者久卧病榻,脸色苍白,眉眼间却依旧很温和,顾恒宇虽然只和宋雁北接触过一次,但也知道这是个心胸大度的男人,只是跟云芜一样,在某些特定的事上有些护短。
顾恒宇突然有些明白,云芜这性子是像了谁。
云芜给宋雁北剪完指甲,发现顾恒宇盆栽还没整理完,不满道:“你怎么这点事都干不好?”
顾恒宇刚才在想事,忘了手下的动作,面对她的抱怨有些哑然,见云芜抱过花瓶,他伸手去接:“我来吧!”
“不用,你笨手笨脚的。”云芜嫌弃了他一句,抱着花瓶去卫生间换水。
顾恒宇有些无奈,只好拿起花洒给盆栽浇水,眼角余光仿佛瞥见宋雁北的手指动了一下,等再定眼看去,就再无动静。
顾恒宇皱了皱眉,难道是他眼花了?
因为不确定,顾恒宇没将这事跟云芜,两人从宋雁北医院离开后,云芜要回家拿东西,便一道回了宋家。
云芜一回到宋家就听苏姨早上萧朗来拜访过,但因为云芜不在,后者就告辞离开了。
“萧朗是不是知道你的行踪?上次之后,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来市了,怎么你一来,他也来了?”云芜递了杯水给顾恒宇。
“不会。”顾恒宇来市的事就连杜明都不知道。
云芜想到什么,问:“萧氏制药被病人投诉的问题怎么回事?我最近看到了不少负面新闻。”
“幕后有人操纵的,萧朗应该有把握解决。”顾恒宇到此处,突然看向了云芜。
云芜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和我吵架,一点都没关注过我,原来尽是去关注萧朗了。”顾恒宇板着脸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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