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氛僵持，意见并不统一，江素从厨房出来，发现这一微妙的气氛，问：“需要我再给二位一些独处的时间吗？”

云芜眼睫毛颤了颤，看着江素摇了摇头，她起身：“江医生，麻烦你了。”

江素在自己家里弄了个简易心理诊室，一套桌椅，一张椅床，几盆叫不出名字的绿植，办公桌后还有一扇很大的陈列柜，柜子里面陈列着医学书籍，一些心理治疗的药物和医用品。

云芜和江素隔着办公桌相对而坐，江素看着云芜，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桌上的地球仪，：“你还没想清楚，对吗？”

云芜与她对视，她笑了笑：“这次也是看出来的？”

“不是，是刚才听到的。”江素坦然承认自己偷听的事实，“不过怪不了我，谁让你们在别人家里毫不避讳的这些私事。”

云芜并不介意江素是否听到了两人谈话：“他会找你帮我治疗，明他相信你。但请容许我冒昧问一句，你和顾恒宇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江素也不隐瞒：“我让他帮我找个人，他让我跟他假装情侣关系，但实际上是请我给你治病，我原来还很纳闷，为什么顾恒宇要这么做，直到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

“多谢告知。”云芜没有再多问，她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但你的对，我确实没有想清楚。”

江素脸上收起笑容，把地球仪放到一边，神色严肃地：“治疗过程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话，效果可能会适得其反。你要是没考虑清楚，我不建议你立即接受催眠引导记忆的治疗，但我倒是可以用催眠的方法，让你慢慢可以睡个好觉。”

云芜：“谢谢。”

顾恒宇听到动静起身，却只看到江素一个人出来，他问：“她呢？”

“睡着了。”江素拉上门，走到顾恒宇面前，“抱歉，刚才听到了一些你们的谈话，我刚才跟云芜过了，如果她不配合治疗，引导记忆的过程不会太顺利，而且容易适得其反。她脑中还有淤血，我不建议硬来。”

顾恒宇颔首：“我明白，她的安全第一。”

江素示意他坐，倒了杯水喝了口：“她的记忆真的是因为服用帘年席家实验室研究出来的那款精神药物导致的？”

“对。”

“那她算幸阅，席茳当年试药失败，差点因此精神失常。”

顾恒宇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好看：“席茳也试过药？”

江素点头：“席茳在药学研究上极有赋，很就泡在席家医药公司的实验室里，那款精神药物研制出来，她瞒着家里人悄悄试药，不过她试药失败后，这款药物研发就被叫停了。可能是萧家接管医药公司，重新启动精神药的研究了。对了，你有席茳的下落了吗？”

顾恒宇摇头：“萧朗也在找她，她很大可能已经回到冀城了。”

“回来了？”江素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奇怪，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她问顾恒宇，“你是在这里等云芜醒，还是带她走？”

“带她走。”

云芜再次醒来，是在建庭别苑顾恒宇的家中，卧室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顾恒宇侧躺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云芜一动，他就醒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云芜问：“我怎么回来了？几点了？”她记得她是在江家睡着的。

“不到三点。”顾恒宇带云芜回来后，就忙着处理事情，刚躺下合眼没几分钟，“你睡得很沉，我抱你回来，你都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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