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宇淡淡“嗯”了声。
怪不得知道她手机没电。
云芜那时脑袋不清醒,没有多想,此刻却好像理顺了一些事情,胸口突然有些堵:“你是不是早就找到了我掉落的户口簿,也猜到了我的来意?”
顾恒宇不答反问:“你什么来意?”
云芜嘴巴张了张,最终收回视线,低头继续看手机。
酒醉的她会想着问顾恒宇愿不愿意和她领证,但清醒的云芜,不会开这个口。
顾恒宇见状,神色复杂地扯了扯唇角,云芜的理智从来都是凌驾于感情之上,一个月前两人在市吵架,她想也没想就让他滚,一个月的时间,他犟着没理她,她也一句软话都没过。若不是喝多了酒,她恐怕真的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可她就算来了,她看到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躲避,顾恒宇差点没被她气疯。若不是户口簿意外掉在床上,她大概连提都不会提这件事。
不,就算是户口簿被他看到了,云芜也没想过要解释。
顾恒宇一想到昨云芜从阳台上抱走云竹头也不回离开的事心里就来气。
云芜查看完手机新消息,把它放回包里,问顾恒宇:“介意我抽烟吗?”
顾恒宇皱眉:“又头疼?”
“嗯,疼得厉害。”
顾恒宇落下车窗:“抽吧!。”
他顿了顿,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睡眠糖的?”
云芜刚掏出烟,闻言动作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那在你床头看到了。”
“我跟你过,回市后我一直睡不好,这是真话。”云芜点了烟吐了口烟圈后,看向窗外,“我舅出事后,我晚上就经常做噩梦,后来林秘书知道后,给了我几盒睡眠糖,我靠着它才能入睡。”
顾恒宇握着方向盘的手绷紧,发现她吃睡眠糖的那时候他就想问这件事,但萧朗的到来引发了两饶争执,直到今日才有机会重新问这件事,得知真相的他不禁懊恼自己当初会有云芜故意睡不好骗他的想法。
他嘴唇翕动:“你口中的噩梦,包括我吗?”
云芜抖了抖烟灰,靠在窗口吹风:“不,你是美梦。因为现实不能跟你在一起,只能在梦里幻想成真。顾恒宇,这半年多,我梦见过车祸,梦见过那张妊娠单,梦见过我舅出事的样子,可从来没有梦见过一次我们的好结局。”
“别了。”顾恒宇忽然觉得胸口堵得厉害,喉头都涌上一股咸腥味,他为什么要问这些?
云芜笑了笑,不就不,连续抽了两根烟后,脑门那股疼痛才慢慢舒缓下来,她掐了烟,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回包里的时候,看到了顾恒宇刚在民政局门口给她的,又被她随便丢在包里的那枚钥匙。
云芜决定还是跟顾恒宇问个究竟:“你给我钥匙,该不会是想包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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