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城?
停顿片刻,赵将军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我征战一生,几番和阎王擦肩而过。但无论胜负,从未低过头、降过人。今亦绝不会降。如今唯一之生路,便只剩下北面的冷泉关。”
“可冷泉关守将不是叛变了吗?”白怜低声道。
“但面对冷泉关三五千守军,总比面对城外这两万重兵,活下来的几率大些。再者,守将虽叛,守军未必全叛,冷泉关绝不是铁桶一块。姑娘你从冷泉关过来,应该对那里的况很熟悉。”
白怜眼皮一跳,“将军这是何意……”
话未完,满头华发的老将军突然屈膝一跪。
白怜忙避开,把人搀起:“您这是折我的寿呢!将军往对我照顾有加,如今有难,白怜断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您何苦这样?”
“有姑娘这句话就好。”赵将军声音沙哑,轻轻拍在白怜的肩上,“我本不为难姑娘,可事已至此,实在别无他法。唉。城破在即,我死又何妨,可城中百姓是无辜的。”
“将军打算……”
“今夜开北城门,放城中百姓离开,派人护送他们去冷泉关。姑娘是白家人,冷泉关守将不论是哪方势力的人,想来都不会轻易动手。”
白怜不带犹豫地拒绝了,不等赵将军流露出失望,她提出了一个不同的建议:“我一人前去冷泉关即可。以烽火为讯,若我能进入冷泉关,服守将,你们便与百姓一道离开地关过来,届时里应外合,或许能一举拿下冷泉关。”
赵将军闻言一阵心惊,“太冒险了。”
白怜眼睫一点点抬起,轻声道:“不冒险便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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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怜不顾两个丫头的反对,孤一人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若我一去不回,你们就带上这块神医谷的令牌和所有的盘缠赶快跑,跑得越远越好。不要为我复仇,好好活着就是。”
马车在林间疾驰而去,远远抛下地关的哭喊声。
她掀开帘子,神思不属地望向外面。
她再次想起一个月前冷泉关外那意外的一夜。
被李锐撞翻的药液洒在地上,又很快蒸发,空气中马上冒出一股甜腻的异香。
那是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一味药剂,药极重,能使人陷入极度的精神亢奋,头脑和体被轻飘飘的愉悦感充盈,进而变得有些意识模糊,同时它也附带轻微的迷、效用。
白怜敢以自己的命发誓,那种药的迷、效用轻微到几乎没樱
那晚后来的发展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想不通的。
“反正在李锐眼里,我本来就不是个正经规矩的人,不多这一宗罪。”
自嘲一笑,白怜默默收回思绪。
“姑娘,前面就是冷泉关了。”
“去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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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人是谁?”
“白怜,白大夫。”
暗室中忽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居然自己送上门了……”
正在鞭笞饶将领甩了下鞭子,朝暗室外走去。
老旧的木门“咯吱咯吱”地合上,将里面横七竖、四肢不全的血人拥进黑暗郑
过了好一会儿,被某个熟悉的名字惊动的一个血人,痛苦地挣扎起来,嘴巴大张,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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