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国舅爷费心了。”
杨敏学拧着眉头:“你看哪儿了?”
黑衣人一笑,“太常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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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黑衣人,杨敏学辗转半夜,心中惴惴不安。
太常寺,掌陵庙群祀,礼乐仪制。
赵殷为何要往太常寺里安排人?太常寺有何玄机?难不成因为太常寺离陛下近?
不,早先祭天的时候,陛下执意让长安郡主代替晋王念祭天词,可是一点脸面都没给太常寺。
那到底是为什么?
杨敏学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蒙蒙亮,杨敏学招来心腹,“你速速安排可信的人,暗中保护好康王殿下。”
心腹观其神色憔悴,紧张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杨敏学按住眉头,“昨日赵殷的那个义子进京了,还来了我府,教我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
心腹凝目思索片刻,不确定道,“赵大人是想在您这儿放个眼线?”
“未必,他若是想安插眼线,便不会惊动我了。”
“那这是……”
“我也摸不准,只能静观其变,”杨敏学叹气,“我此时真有些后悔拉拢赵殷了,赵殷竟是比你我原想的还要傲慢难测。”
原本看见晋王日渐势大,在朝中声望渐显,他心中着急,认为康王不能再什么都不做的等下去。
为此,他苦思冥想,想到赵俊出事前,曾有定难节度使打算叛乱的风声传出来。后来赵俊出事,定难军的叛乱便不了了之。他留意到这两件事中的蹊跷之处,悄悄着人去查探了一番,果然查得定难节度使和赵家关系匪浅。赵俊身死,定难节度使处境飘摇,不日便投归赵家另一位掌权者,赵殷。
是以,他连夜拜访赵殷,打探赵殷的口风。与赵俊的桀骜张扬不同,赵家的另一位掌权者赵殷,则素以寡言内敛、作风硬派著称。
杨敏学见到赵殷之前,心中不无顾虑。此番他主动凑过去,一来势弱,二来气短,只怕少不得要被人趁机敲竹杠,甚至还得受些冷言冷语。
杨敏学纠结一路,到地方见到赵殷本人后,情况却和他料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赵殷态度热情、殷勤,非常好说话,不等他开口,便率先表露出示好的意思。一来二去,两人用很快的速度敲定了暗劫粮草、明挣军功、为康王铺路的计策。
……
“唉,我道当时他为何如此好说话,”杨敏学半是后悔,半是侥幸,“还好整件事情中,我们没有留下任何参与的痕迹,劫走粮草的是早有反叛之意的定难节度使,指使定难节度使的是有个叛贼兄长的赵殷,他们二人就算是想拉我下水也不可能,既拿不出什么证据,也没有什么人会相信。”
“眼下,保护好康王殿下才是最要紧之事,万万出不得一点差错。”杨敏学严肃道。
心腹拱手称是,立即着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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