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知宜凉凉一笑,前叫门,“袭击你们的人,消失的地方竟然离王府这么近,真是好生意外。”
亲卫也震惊得久久没回过神。
敲了敲门,郭知宜站外边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人来开门,索性直接踹开了门。
“郡郡郡主。”正抱着酒坛灌酒的门房见门被暴力破开,还没来得及开骂,小眼睛里就映出了满脸冰霜的长安郡主,瞬间吓破胆,伏在地,“郡主饶命,小人不知道是郡主在叫门。”
郭知宜不耐烦地揪住门房的衣领,往后一按,把人抵在墙,冷声问道:“在我之前,有谁从这个门进来了?”
门房此刻酒醒了大半,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人,今天没有人从这个门过。”
“**进来的呢?”
“也没有。”
郭知宜松开人,对方立刻软成一滩,“郡主明鉴,小人句句是实话。”
郭知宜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冷哼:“你没看见,不代表没有。”
门房唯唯诺诺,一叠声地称是,“郡主教训的对。”
郭知宜懒得再看他,大步流星地往前院赶,叫亲卫:“你和我来,去指指哪些侍卫拦你了。”
“是。”亲卫领命,心中痛快,立刻带着郭知宜找到了阻拦他的侍卫。
“就是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拦我的亲卫?让传话也不传?”六个身同样带伤的侍卫站成一排,低着头不说话。
郭知宜冷笑,“不是胆子挺大嘛,敢拦我的亲卫,不敢与我对质?”
侍卫全部沉默。
“说话!哑巴了你们!”郭知宜怒斥道,“刚才不是耍威风吗,这会儿装什么鹌鹑?”
“不是耍威风……”有人不满地咕哝一句,被旁边侍卫扯了一下,又不说话了。
郭知宜立刻循声走到那人身前,握着匕首迫使对方抬头,“说啊,继续说,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大老爷们?”
那侍卫被郭知宜这样威胁着,又受了激将,挣扎一瞬后,眼神便坚定起来,“郡主见谅,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郭知宜步步紧逼,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脸。
“房大人。”侍卫昂首,颇有些理直气壮。
郭知宜眼神暗了一下,重复了一遍,“房朴房大人?”
“正是。”
“呵呵……我道他为何忽然与我说起那些古怪的话,原来是在这等着。”郭知宜闭了闭眼,寒凉一笑,攥着匕首,转身就走。
“郡主去哪儿?”亲卫见她表情不对,立即小跑着跟。
“去前院。”
前院是男客云集的地方,房朴大人就在那儿。
亲卫想到这一层,又一看郭知宜满身的杀意熊熊,忙劝止道:“郡主冷静啊!”
“房大人是晋王殿下心腹,是魏丞相同门师弟,还是陛下钦点的朝廷命官,郡主现在万万不能杀他!”
郭知宜递了个疑惑的眼神,“我为何要杀他?”
“额……”亲卫心说,郡主你这表情跟要吃人似的,说不是去杀人谁信呢。
郭知宜见他不说话,遂收回视线,“放心,我不会动他。”
“我只是很好奇,房大人为何要拦着你向我报信?又为何要拖延我的时间?”郭知宜阴森森笑了下,“我的猜测是,房大人是在给某个人争取时间,给谁呢?自然是偷袭你们的人。
其实想想也是,今天单单晋王府外便驻扎了三个营的禁军,遑论府中密不透风的护卫,凭他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闯进来。所以,他一定是王府里面的人,还是一个房大人护着的人,这样的人,会是谁呢?”
“郡主,你不能进去。”临走到通向前院的月亮门,郭知宜被持刀护卫拦了下来。
郭知宜低头看着横在自己颈前的明晃晃的刀刃,少顷,唇角扬起笑了出来,只是,她眼中却全无笑意,“北境沙场我闯得,大内皇宫我进得,偏生在自家院子里被刀抵着不许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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