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道影子,是原主?!!
“三个半月。用我的身子多活了三个半月已经是我对你的施舍。”
郭知宜眯起眼睛,“所以我现在该感激你?”
对方平静地看着她。
“鸠占鹊巢太久,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享受宠爱的时候,不心虚吗?”
“恋陆韶的时候,你把梦谶的警示置于何地?”
“这是属于我的世界,无论你多么用力想留下自己的痕迹都是徒劳,这里对你来说,只是昙花一梦,你最终、注定、一无所有。”
对方淡淡启唇,话语简单、刻薄,又一针见血,轻飘飘地击中郭知宜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郭知宜呼吸一乱,扣着对方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郭知宜垂下头,晃了晃肩膀,眼神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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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醒过来吗?”关潼怔愣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的焦虑堆积,已不容许他自欺欺人。
两天了……
“我去看看。”关潼拔腿就要往楼跑去。
“别去。”亲卫摇了摇头,神色难看地往面看了一眼,“陆公子现在心情正不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
“可……”
就在此时,客栈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蹄声急骤,如同暴雨急促地拍打屋檐。
守在客栈四周的亲卫立刻警惕起来,如同狼一样高高竖起两只耳朵,警觉细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来者何人?”
“自己人自己人,我们是范大人派来的护卫,保护郡君和公子回京。”对方一行约有三十人,尽着一身青衫,看起来很是平凡。
然而,对方不时泄露的鹰隼般的眼睛和无声无息的走路声,却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对方的不普通。
青衫护卫们并没有轻易靠近客栈,而是远远站在门外,把信物和范质的亲笔书信扔了过来。
“为什么忽然添这么多人手?”亲卫接过信物和书函,确认对方身后,并未卸下防备,依旧警惕地看着对方。
“公子得到消息,有人要对郡君不利。”
“谁要对郡君不利?”
听见这道沙哑的声音,亲卫和青衫护卫俱是一愣。
陆韶从亲卫走出,脸色憔悴,目色阴厉,这使他本就煞气深重的脸更加骇人。
青衫护卫迟疑了一下把范质的交代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陆韶沉默片刻,短促地冷笑出来,“赵家……”
“来得正好,”陆韶活动着手腕,阴狠乖戾道,“一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啊……遵命!”
陆韶说完,目光沉沉,转身又回了房间。
青衫护卫捂着胸口喘了口气,“怎么回事啊?刚刚吓我一跳,陆公子他的脸色太吓人了,出什么事了吗?”
亲卫叹了口气,担忧道:“出大事了!郡君已经昏迷了两日,到现在还没醒。”
青衫护卫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为什么?”
亲卫没有回答他。
然而,感受着四周低沉的气氛,青衫护卫的情绪也不由得低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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