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意城一脸满足地看着眼神凶巴巴的斗鸡,陶醉道:“身为最顶级的纨绔,就该斗最猛的鸡,养最凶的蛐蛐。”
陆韶:“......”不是很理解你们纨绔。
郭意城美滋滋地拎起笼子,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那我先走了,陆大哥去忙吧,以后再有这种差事一定叫我啊!随叫随到!”
“等一下。”陆韶叫住了郭意城。
“什么事?”
许是心情好,陆韶觉得,郭意城的两只眼睛都亮晶晶地闪着光。
这一瞬间,陆韶都有些不忍心击碎少年眼中澄澈的光。
踌躇片刻后,陆韶还是无奈地说道:“郡君让卑职提醒王爷一下,王爷府的先生已经发现了王爷的秘密,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发现王爷不在,就该放大花出来找人了,王爷千万注意防范。”
大花,田园犬中的战斗犬,不但腰细腿长身材好,还有着一手凡狗难以匹敌的循味找人的本事。
郭意城脸的笑彻底僵在了脸。
片刻后,幽静的小巷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嘶吼声。
......
大理寺的监牢比李秀秀预想的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虽然条件是简陋了很多,但不脏不乱不潮,也没有什么虫鼠。
狱卒们虽然看管得十分严格,但这种严格更像是一种监视,而且带着一种防止她们出事的即视感。
说书先生口中的大理寺刑,她们一个也没见识到,甚至连个刑具她们都没看到。
李秀秀心头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一旁李夫人嘤嘤不断的低泣声,很快就把这种突然闪现在脑海中的感觉冲散了。
没来由地,李秀秀忽然有些烦躁。
她的母亲门第并不算高,但胜在清白,对女子管束很严。未出阁的女子须得谨守闺范,勤做女工,不可擅出房门,惹人谈笑。
在这种家庭环境中长大的母亲,完完全全地按照家族长辈的要求长成了一个娇弱小姐,在家从父,出门从夫,以夫为天,将自己的一切都系在了丈夫的身。
遇到什么事只要可怜兮兮地掉两滴泪,父亲就无论如何都会点头。
后来有了女儿,李夫人又把自己的成长模式原封不动地套在了李秀秀的身。
李秀秀原本没有察觉出这有什么异常,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她却猛然对母亲灌输的那些东西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女子无才便是德?
但她对史姐姐那样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人羡慕极了。
勤习女红,不得外出?
像长安郡君那样拯救数万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巾帼英雄,谁能说她有错?
但她呢?
她什么都不会。
收到父亲拼命送出来的密信,她只能两眼一抹黑地四处求人。
遇到被悍兵闯家,她只能缩成一团任人鱼肉。
可长安郡君呢?
同样是闯家,甚至是前朝赫赫有名的秦王刘株率军强闯,她都能提前察觉,带着全家人一起逃走。
李秀秀想想就觉得格外郁闷和迷茫。
所以,这是第一次,她看到母亲在一旁低低抽泣,没有立刻走过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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