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的神情不似做伪。
白怜也没必要做伪,这个谎言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想明白这一点后,郭知宜的脑子里立刻又被“卧槽”刷屏。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突如其来的天外陨瓜。
这个瓜要是砸到京城,估计得把京城砸得震几震。
郭知宜好半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确定没弄错?如果是真的,那你的亲生母亲是……”
白怜的声音里带着忧伤:“我的生母名唤顾胭染,在生下我的时候就去世了。”
郭知宜静默片刻,“逝者长已矣,生人当勉力。”
白怜苦笑,“这么多年了,我自是看的开了,唯一不能接受的,便是……不能为母亲昭雪,甚至认贼作父母,罔活了十多年。”
郭知宜偏过头,深呼吸两下,被迎头而来的巨大信息量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你的意思是?先慈的死因另有隐情?”
白怜长叹道:“时隔多年,旧人零散,当年的隐情早已经无从查起。”
这就是默认了。
郭知宜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虽然她估计白家这种大世家里面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可万万没想到,仅仅拨开一角,所见仍然让她瞠目。
照白怜所说,白怜并不是白夫人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叫顾胭染的女子所生。
而这个顾胭染在诞下白怜之后便去世了,白怜被当做白夫人的亲生女儿养在白夫人膝下十余年。
但是,当年白怜生母的死因另有隐情,很可能和白夫人、白大人有关,而且,白怜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发现了当年的异常。
郭知宜咋舌,好一出豪门狗血大戏啊。
白怜小心地拉住郭知宜的一片衣角,神色痛苦,“长安姐姐,你能想象吗?十多年来我一直都以为夫人是我的亲生母亲,即使有时候斥责我、惩处我,我都以为是爱之深责之切……
可三年前我却发现,并非如此。是我错了,错的离谱,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甚至,她还是杀害我亲生母亲的凶手!”白怜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往下掉。
郭知宜叹了口气,轻轻揽住白怜,“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善恶到头终有报。”
白怜抬首,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郭知宜,“长安姐姐,我不想回白府了,你让我跟在你身边行吗?”
郭知宜有些没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跟着我算什么?我若是个男子,说不定还能将你收入房中,可我不是啊。而且我四处奔波,身边危机四伏,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
白怜擦了擦眼泪,鼓起腮帮子,期待地说道:“我就跟着长安姐姐两三个月好吗?我师父外出云游了,两三个月之后才会回来。”
“神医谷谷主?”
白怜点头,“我打算回神医谷,不想回白府了。”
“神医谷谷主和你母亲……是不是有血缘关系?”郭知宜恍然想到,那位大名鼎鼎的神医谷谷主,好像叫顾清川?
也姓顾?!
白怜:“是我舅舅。”
郭知宜:“……”
郭知宜觉得,就算没有白家这层身份,白怜这丫头也很值得拉拢啊!
郭知宜心思已动,象征性地推让了下就答应了白怜的要求。
白怜高兴半晌,本就不多的精力消耗的一干二净,一到钟灵宫倒头就睡着了。
像个小孩子一样。
郭知宜无奈一笑,掖了下被角,转身离开。
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关门声响起,轻罗纱帐里,白怜缓缓睁开了眼睛,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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