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快哭了。
郭维像是终于发现了底下两个臣子的眉来眼去,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严渊立刻回神:“陛下。”
郭维盯着严渊看了几秒,严渊被盯得头皮发麻。
郭维轻哼了一声,才开口:“严卿。”
严渊:“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郭维:“长安郡君这件案子……”
严渊心中一紧,这件案子怎么了?
郭维扫了他一眼,继续道:“郡君可曾与你说什么了?”
严渊:“郡君只说过她当日所见。”
“除此之外呢?”
“没……”严渊停顿了一下,脑海里不知为何忽然跳出来郭知宜离开大理寺时的一幕——
郭知宜在陆韶的遮挡下,闭上了眼缓了缓,等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强光,才睁开眸子,回身淡淡扫了严渊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严大人,为臣者,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才是。”
“为臣者,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才是。”严渊缓缓念道。
郭维深沉的眸中笑意涌起。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呢?”御书房外,严渊快步追赶上魏人辅,“丞相,下官愚钝,还请丞相指教。”
魏人辅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严大人不需要揣摩陛下的意思,只需要记住这句话。”
严渊愣了一下,“是、是。”
魏人辅摇头一笑,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又看了一眼严渊,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严大人的运气真是极好。”
严渊:“??”
-
昏暗的阁楼里,一片狼藉。
面具男子——赵温纶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衣冠,踩过一地碎片,眼神阴厉,冷哼一声,“我一定要找出那个在我房间里放伏云令的人。”
黑衣侍女一愣,“不是严渊吗?”
赵温纶冷笑:“严渊能有这种本事?”
严渊不会用这种阴损的手段,严渊也没这个脑子想到这种手段。
反过来诬陷他,不但让这场刺杀变了质,还借着赵家之手缉捕他。
呵。
他承认,这次是他棋差一招。
这时,一名心腹神情焦急地冲了进来:“公子快走吧,赵家人快找过来了。”
赵温纶低骂了一声,赵正谊像条疯狗一样追着他咬了那么久了,就不嫌累吗?
就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手中的刀了吗?
赵温纶眼中仿佛淬了毒,恨恨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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