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难不倒我。”白怜狡黠一笑,挑眉看向郭知宜,“长安姐姐想让我出手救他吗?”
郭知宜眸光微闪,悄悄按住想要开口的陆韶,“对啊,不知道怎样才能请得动你这位女神医?”
陆韶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看向白怜的目光不是很友好。
白怜无所谓地眨了眨眼睛,嘻嘻笑着:“这我得好好想想了。”
当事人范质悄悄竖起耳朵,他大嫂这态度……好像并没有怪他?
白怜垂着眸子,看上去非常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
方才闹哄哄的暖阁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众人视线的焦点移到了白怜身上。
白怜眼波流转,笑意愈深,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唔,我想到了。”
众人屏息。
白怜眼神带着钩子似的,“我想做郡君的伴读。”
“??”
郭知宜怀疑自己没听清,“伴读?可是……我没有伴读啊?”
“所以我刚好可以补上呀。”
郭知宜哭笑不得:“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一个郡君哪来的伴读啊。”
“皇子能有伴读,皇女怎么就不能有伴读了?”白怜瘪嘴,抬手指着陆韶,“或者,我可以像他一样没名没分地跟在长安姐姐身边吗?有实无名的那种?”
“咳咳咳。”暖阁内忽然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咳嗽声,方四和几个知根知底的亲卫心照不宣地向郭知宜投来了戏谑的目光。
郭知宜:“……”
陆韶:“……”
郭知宜偏头深呼吸,佯怒地扫了一眼忍笑忍得辛苦的众人,被看的人纷纷埋头装鹌鹑。
郭知宜看向白怜,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好啊,我答应你了。”
白怜先是睁大双眼,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多谢长安姐姐。”
范质心中大定,俯身向郭知宜行了一礼,“多谢郡君。”
郭知宜自觉大度地摆了摆手,“坐吧。”
书童这才敢上前,搀着范质坐到了方四身旁。
范质一落座,方四另一侧的女孩突然抖了一下,不安地低着头瞥了一眼范质。
郭知宜眼尖地看到了女孩的异样,柔柔一笑,“青邱,来,坐我身边吧。”
女孩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郭知宜,立刻又低下了头,“罪奴不敢。”
白怜:“这就是当日你救下的那个女孩?不过,罪奴?她犯了什么罪?”
郭知宜摇了摇头:“当日是这个女孩救了我,青邱没有犯什么罪。青邱原姓聂,其父乃前朝御史聂通,因直言进谏触怒了隐帝,家人也跟着遭了罪。”
“聂通?是那个朝堂上撞柱而亡的御史?”白怜惊了一下,话说出口后,看见女孩神色一变,立刻懊悔不已,干笑着挽救道:“家父常赞其有伍子遗风,高节大义。”
郭知宜不欲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起身亲自牵着人坐到自己身旁。
但郭知宜一松手,女孩立刻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猛地弹起,神色惶恐,“郡君,罪奴身份低下,怎么配与您同席?”
郭知宜笑着指向其他人:“若论身份的话,今日大家岂不是都不能坐在这儿了?”
青邱有些挣扎,方四笑着开口,“青邱姑娘坐下吧,不妨事。”
青邱抬眸看了一眼方四,神色微动。
陆韶不动声色地又加了一把火,“还是说,你更想坐到方四身边?”
青邱立刻闭嘴坐下了。
郭知宜笑笑,在桌下轻轻踹了陆韶一脚。
怎么这么坏呢,明知道青邱怕范质和他的那个冷面侍卫,还这么威胁人?
陆韶神色无辜地看了郭知宜一眼,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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