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惹不敢惹……
要不是他和另外两个老狐狸猜拳输了,他才不想踏足这里呢。
严渊担忧地摸了摸发际线堪忧的脑袋,心道,虽然他一直挺嫌弃自己这秃一块那秃一块的脑袋,但他可不是不想要这脑袋。
唉,改天得和夫人一起出去拜拜了。
严渊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容颜姣好的宫女已从容走出,福了一个大礼,恭敬地引着几人往正殿而去:“几位大人里面请,郡君还未醒,几位大人先去殿内暖暖身子吧。”
嗯?
未醒?
严渊回头看了眼天色,白日高悬,噢,并非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严渊向宫女问道:“不知郡君伤势如何了?”
宫女摇了摇头:“伤势不重,只是惊吓过度,昨夜一宿没合眼。”
严渊脚步顿了一瞬,惊吓过度?
严渊私心里对这个惊吓过度有些怀疑,但面上却不显,迟疑道:“这……不如,下官改日再来罢?”
宫女微微一笑:“无妨,郡君浅眠,刚刚着人去看时已经醒了。”
严渊遂不再多言,老老实实地等在烧得暖暖和和的正殿里。
半晌之后,珠串碰撞的清脆声音传来。
严渊几人循声望去,齐齐愣在原地。
垂曳的纱幔之后,裙裾及地、身姿绰约的女子分帘而入。
不施粉黛亦足以艳冠京城。
两名下属心中几乎同时涌出这个想法,先前的看法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年纪最大的严渊很快反应过来,“郡君。”
郭知宜优雅地垂首行了一礼,“严大人。”
严渊的表情有一瞬间十分微妙,这长安郡君和他想象的不大一样啊。
严渊暗中打量着郭知宜的神色,见她面色苍白不带丝毫血色,眼神里透着浓浓的疲倦之意,孱弱单薄的身躯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吹倒……
什么女杀神,明明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谣言不可信啊,信奉百闻不如一见的严渊如是得出了结论。
严渊咳了一声,正色道:“郡君身体不虞,微臣便长话短说,郡君可否说一下昨日的经过?”
严渊打量郭知宜的时候,郭知宜也在暗暗打量着严渊。
严渊,业务能力过关,脑子也活络,改朝换代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依然是全国三大司法长官之一。
倒是一个有趣的人。
郭知宜掩住心中思绪,淡淡一笑道:“劳烦大人了。”
郭知宜垂着眼睫,似是思索:“昨日,长安从别院回宫时,路上遇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殴打一个女孩,一时看不过,便……”
严渊耐心地听着郭知宜细细讲来,中间偶然听到什么疑点,眉头蹙起,也没有出言打断。
听罢,严渊沉吟半晌,抬眼道:“郡君可知那个中年男子是谁?”
“听人说,是赵俊赵大人的侄子。”
“……”严渊僵了一下,心里暗暗叫苦。
怎么又牵扯到如日中天的赵俊了?
“那……那个小姑娘呢?”
“长安已经着人安置在自家别院了。”
“好。”
……
严渊一贯识趣,看见郭知宜脸上浓得化不开的疲色,简明地问了几个问题,便告辞离去。
身后,郭知宜若有所思地目送严渊的身影消失。
严渊倒是提醒了她,碰见赵员外和遇刺这两件事,未免有些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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