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意城挤眉弄眼,不行啊!
不管是康王不思进取地逛青楼,还是长安郡君自甘堕落地往这种腌臜地方来,都不能传出去啊!
老鸨崩溃地哭道:“求小姐大人有大量,绕过老妇这一次吧!老妇……老妇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啊。”
郭知宜不为所动:“这话你刚刚已经说过了,以为还能搪塞本小姐?”
“老妇的孙儿害了痨病,日日得靠着贵死人的药吊命,老妇若是不这么做,老妇的孙儿就……只怕没几天好活了。”
“呵……”郭知宜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因为要救人,所以你害人还有理了?”
郭知宜耐心耗尽,不欲与她纠缠下去:“小叔叔,你先出去找人,我和她说两句话。”
“啊……嗯。”郭意城扭头就走,并不担心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能把他大侄女怎么样。
但出了门,郭意城后知后觉,“找谁呢?总不能真找京兆尹吧?”
郭意城一个激灵,摇了摇头。
*
雅间内,郭意城一出去,老鸨就感觉室内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几度,落到她身上的目光也冷得像冰渣子一样。
郭知宜丝毫不掩饰身上的戾气,单手提起老鸨,粗鲁地将人按在墙上,“我问你,这家青楼的东家是谁?赵家人?”
风月场里的老鸨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
可就是没见过郭知宜这号的人。
明明模样上是一身华服、惊尘绝羡的大家千金,可眼神又凶又飒,比战场上的铁血将军还要骇人。
老鸨被郭知宜身上的匪气吓得愣在原地,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郭知宜低骂了一声,抬手掐住了老鸨的脖颈,在老鸨耳边吐气如兰:“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合该为你那得病的孙子好好考虑考虑。”
老鸨面露惶恐:“别,别,我说,我们春风楼的东家是、是原来的吏部侍郎张允张大人,张大人去了以后,就是现在的工、工部侍郎赵大人。”
郭知宜心中感慨一笑,又一个侍郎,感情这些个高官都这么偏爱这种风月场所?
郭知宜面上仍是看不出一点表情波动,淡淡道:“既然背后有人撑腰了,怎么还用干这档子害人的事。”
老鸨心虚道:“就……就是因为有人撑腰,才……才胆大了一点。”
郭知宜被噎了一下:“……”
这逻辑,没毛病。
郭知宜飞快思索了一下其中关窍,一针见血:“如今京城别处的青楼怎么样?”
“别提了,还不如我们呢,好些直接关门了。”
“原来的那些……赵家手底下的青楼、乐坊呢?”
老鸨迟疑了一下,“可是先前四大家族之一的赵家?赵家当家的出事之后没多久,赵家人手底下的产业被收的被收,被抢的被抢,早就不成了。”
嗯?
闻言,郭知宜呼吸急促了几分。
好像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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